第六百七十五章 伯爷中毒
书迷正在阅读:从八百开始崛起、杀神永生、皇后请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教练万岁、史上最强狗熊系统、工业之动力帝国、赵无疆轩辕靖独孤明玥皇后请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免费阅读全文、寻宝全世界、夜行书生新书皇后请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官场救了女领导后我一路飞升杨鸣夏阳小说全文阅读
刘世延轻哼一声,道:“你当自己是什么?没了你,自然有千千万万的女子扑上来,要滚就快滚,爷自来大方,倒是想看看旁人穿爷的破鞋合不合脚。” 宋含柳惊诧的望着他,自她挂牌的那一日,就被刘世延看中包养在了秣陵教坊,期间去接待其他客人,也只是敬杯酒,唱个曲儿,今日刘世延却真的弃了她了。 原以为有几分感情,没想到却如此被人嫌弃。 宋含柳微微一笑,道:“郎君,含柳拜别。”她缓缓的,僵直着身子,行了一礼,如失魂落魄似的,走出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刘世延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静的让他后背冰凉,心头发酸,双眼发涩,双手发抖。 他喉头发痒,猛烈的咳嗽两声,“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诚意伯府的伯爷,在秣陵教坊吐血晕厥,被人抬回了伯爷府,沿街百姓瞧见了多是嗤笑低语,更是传成了刘世延沉迷女色,患上了马上风之症。 就在第二日,秣陵教坊的头牌宋含柳登上画舫,被人以二百两白银的身价拍下一夜。 人人都想看看,这位迷得伯爷五迷三道的头牌姑娘是什么样子,人们沿着淮水,隔水眺望画舫上,隐约听见一曲临江仙,惊为天人,直感叹红颜祸水。 太医很快便来了诚意伯府,为刘世延看病。 室内熏香轻飘飘的回荡在半空,刘世延手臂伸出帐外,搭在手枕上,太医捋着长须,手指搭在刘世延的脉搏上。 刘源低声问道:“世延身子如何?” 太医站起身来,拱手一礼,回道:“刘先生不必着急,伯爷是脾胃气虚,体倦乏力,胃阴不足,口干食少,肺虚燥咳之症,导致劳嗽咳血,精血不足,腰膝酸软,须发早白,内热消渴。只要以黄精为主调用其他温补药材,几日就能痊愈,只是往后可再不能一味掏空身子了,于女色一事上,必须节制。” 刘源点点头,拱手道:“多谢王太医。” 太医受宠若惊,赶紧双手去拜,道:“刘先生太客气了,卑职受不起您这一礼。” 想来也是,刘源是正儿八经的开国功臣之后,当年的刘伯温与朱元璋一道打天下,素有当世诸葛的名声,被人们当做神人敬仰。 当时与朱元璋一道打天下的功臣几乎都被朱元璋斩杀或害死,只有刘伯温是花甲之年才患病而死。 明武宗正德八年,朝廷赠他为太师,谥号文成。 嘉靖十年,刘基的同乡、刑部郎中李瑜向明世宗朱厚熜上疏说:“(刘)基宜侑享高庙,封世爵如中山王(徐)达”,朝廷再度讨论刘基的功绩,并决议刘伯温应该和徐达等开国功臣一样,配享太庙。 在这一年,刘基的九世孙处州卫指挥刘瑜袭封为伯爵,刘瑜去世后,才由孙子刘世延继承了诚意伯的爵位。 刘伯温对于整个有明一代的影响都极为深厚,民间有言“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的说法。 事实上,一个伯爵,在应天府这样繁华满地的地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人们对于这位开国功臣,神机妙算的神人的敬仰却从没有一丝的忘怀。 刘源轻叹一口气,道:“那便请王太医开药方,某让下人去抓药吧。” 太医躬躬身子,将药方写下,刘源着人去抓药。 过了半日,刘世延喝下了汤药,人也慢慢的醒了过来。 侍女上前,扶起刘世延,温声问道:“小伯爷感觉好些了吗?” 刘世延抬眸看看四周,竟然只有这么一个侍女陪伴自己,不自觉的感到心寒,问道:“温良初、孔作庸,梁智还有林闰之他们来过了吗?” 侍女垂头,道:“回伯爷,几位公子...不曾来过。” “什么!”刘世延大怒,道:“他们不知道本伯爷病了么!” 婢女垂头回道:“伯爷昨儿才病了,秣陵教坊的妓女今儿便挂牌了,几位公子都派人送了礼物来,自个儿跑去瞧热闹了。” 这诛心之言直刺的刘世延心头鲜血直流,更令他难受的是,宋含柳竟然没有丝毫留恋,转头就向他人投怀送抱了。 那是他刘世延的姑娘!谁敢拍下他的姑娘! 作为一个纨绔子弟,刘世延可谓十分合格了,身体垮了不要紧,姑娘不能给别人睡。 他一掀被角,道:“碧莲!给爷穿衣!爷倒要瞧瞧,谁敢碰爷的女人!” 碧莲轻哼一声,道:“听闻拍下那妓女的,就是叔父老爷那远道而来的门生沈三公子,近来府里那些穷酸,也是那人进谗言引来的。” 刘世延不由得咬着下唇,双手握成拳狠命的砸在床柱上,眼前又是一黑,晕厥过去。 刘源本以为已经没事了,谁想到刘世延竟然又气晕了,赶紧将王太医找了回来。 可怜王太医一把年纪,刚刚到家,又赶紧跑了回来。 王太医在此把脉一看,大惊失色,颤颤巍巍的道:“伯爷,伯爷,中毒了!” 刘源闻听此言,不由得气恼,咬着牙道:“报官!将药铺彻查!我瞧瞧是谁敢谋害我的悌侄!” 刘源一句话下了,药铺被翻了个底朝天,王太医想要为刘世延解毒,却又不知从何解起,无奈之下,诚意伯府挂出告示,重金悬赏名医,为刘世延诊病。 药铺老板伙计一个也没能跑,被关押在应天府尹大牢中,严刑拷打,日夜不停,三日过去了,却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只是口口声声呼喊冤枉,应天府尹亦是着急,却无计可施。 这一日应天府渡头一如往常的载来一船客人,一个面庞略黑,身姿修长的青年男子下了船。 一个长衫打扮的男子道:“东壁,这一趟出门,是伯父让你来采买药材,你可小心着点,千万别将钱财外露,我去书局买几本书,咱们分头行事,等办好了事,在东街的福来客栈会合。” 李时珍咧嘴一笑,道:“知道了秦兄,咱们就此分手吧。”说完,他拱拱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