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 惊闻身世之秘
墨御天气得咬牙切齿,藏在面具下的脸绷得紧紧的。 傅元蓁正打算继续跟黑皮吐槽昨天那个冒牌货,一人一猫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齐齐朝墨御天藏身的位置看去。 吓得墨御天本能地往后躲了躲,连呼吸都屏住了。 躲完之后,他又忍不住有些生气:真是奇怪,他刚刚躲什么!那个可恶的女人敢骂他是假货,他就该一巴掌拍死她才对! 墨御天蠢蠢欲动地张开手掌,可是看着傅元蓁那张脸,又心虚地缩回了手。 他狐疑地看着傅元蓁,总觉得,那张脸似乎比昨晚看到的时候,更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难道是昨晚光线太暗,没有看清? 还是他的错觉? 墨御天满心狐疑。 就在这时,傅元蓁再次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墨御天看着她那双警惕的眼睛,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明明藏得很好,他却还是忍不住紧张。 甚至,一颗心也跳得越来越快,甚至还想要…… 墨御天用力按住心口,仿佛逃避一般,急匆匆离开了正院。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变得更奇怪了。 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诡异了!难不成是有什么妖术? 难道说,还真让墨十八猜对了,这女人是宁修特地用来对付他的? 看来,他以后得更小心才行。 墨御天警惕地想着,准备离开楚家。 谁知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两个女人的说话声—— “娘,你说顾元蓁是怎么想的?竟然敢伤了楚长钦和楚长铭,她该不会是疯了吧?” “都说过多少次了,外头人多眼杂,你得叫姨娘。不然若是让人听见了,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墨御天一听这话,立刻猜到了两人的身份。 他查过楚家的资料,知道楚家有哪些人。符合身份的,就只有楚怀安的贵妾郑姨娘,跟她生的女儿楚梦怜。 这位郑姨娘,据说是楚怀安原配发妻郑氏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郑氏死后,本该是她嫁给楚怀安做续弦。 谁知楚怀安娶了顾云娘当继室,这位郑姨娘不得不委屈自己,当了贵妾。 郑氏死后,留下了两子一女。虽然顾云娘才是他们的继母,不过三人明显更亲近郑姨娘。 墨御天回想起关于楚家的资料,嘲讽地扯起了唇角。 资料上说,郑姨娘将楚长钦他们视若己出,对他们关怀备至。虽然是个贵妾,却比顾云娘这个继母更像是楚长钦他们的母亲。 不过,这楚梦怜身为庶妹,竟敢直呼楚长钦和楚长铭的名讳,言语间可听不出多少亲近和尊重。 郑姨娘听到后,竟也没有斥责她,只让她不能在外面叫姨娘。 可见,她并未觉得,楚梦怜其他的话有什么不对。 如此作态,她对楚长钦他们三个又能有几分真心? 不过,顾元蓁竟然伤了楚长钦和楚长铭?果然是胆大包天! 难不成这女人说谎说得自己都信了,以为他会替她撑腰? 还是说,她果真是宁修的人,仗着背后有宁修,所以肆无忌惮? 哼,他就知道,宁修那人就是个伪君子! 昭华定是看穿了他的真面目,才会延迟婚期,不愿与他成婚! 早晚有一天,他会亲手撕开宁修的正面目,拧断他的脖子! 墨御天默默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宁修一番,很快又听见楚梦怜不屑地说道:“娘也太小心了,这里又没有别人,有什么要紧的?” 墨御天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随即就打算离开。 谁知楚梦怜又紧接着说道:“顾元蓁这次伤了楚长钦和楚长铭,我就不信父亲还能容得下她!即便父亲不忍心,祖母也容不得她! 祖母向来最喜欢楚长铭,把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顾元蓁伤了他,祖母现在定是恨毒了她!只可惜家丑不可外扬,到时候估计也就是一碗药了事,便宜她了!” 郑姨娘见她越说越过分,连忙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怜儿,谁让你说这些的?还不赶紧闭嘴!马上我们就要到西跨院了,等会儿见了你两个哥哥,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楚梦怜立刻笑嘻嘻地抱住她的手臂,撒着娇说:“娘,您对女儿还不放心吗?女儿何时让您操心过?对了,顾元蓁这回,定是必死无疑了吧?就算她是父亲的私生女,肯定也不顶用! 父亲也真是的,不过是个下贱的私生女罢了,竟然让她成了大小姐,把她捧得高高的,也太纵容她了。谁家私生女像她这样的?父亲真是糊涂了!” 墨御天听得一阵反感,藏在面具下的脸都黑了。 他动了动手指,忍不住就想出手,却突然听见郑姨娘语带讽刺地说道:“你别胡说,她可不是你父亲的私生女!” 楚梦怜闻言大惊:“她不是?那父亲为何要娶顾云娘当续弦,还让顾元蓁当大小姐?把她捧得高高的?” 郑姨娘咬牙切齿地说:“谁知道她的生父是哪个野男人?顾云娘这贱人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还没嫁人就珠胎暗结,生下了野种,谁知道她有过多少男人? 想来那人不过是跟她玩儿玩儿,压根没把她当回事,风流过后便抛弃了她,不然她也不会没嫁人,就生了野种。” 楚梦怜听到这样劲爆的八卦,心中大为震动,激动之下,忍不住问道:“那顾云娘既然是个荡妇,父亲为何还要娶她?” 就不怕帽子染上颜色吗! 她这话一出,郑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连表情都扭曲起来,似乎怨恨到了极点。 楚怀安为何要娶顾云娘那贱人? 还不是因为那贱人的嫁妆太丰厚! 每每想到这点,她便恨不得生撕了顾云娘那贱人,对楚怀安也有了怨言! 顾云娘虽然嫁妆丰厚,可她未婚生女,名声早就烂透了。 楚怀安却为了那点嫁妆,放着她这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要,娶了顾云娘当续弦,甚至还给顾元蓁当了便宜爹! 她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孩儿,反倒要委屈自己当妾,就连生下来的女儿都要低人一头。 她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要忍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