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狄仁杰书院破案
议政殿内，李二大发雷霆，被白凡魏征等一众大臣死死劝住，首恶既然已经伏诛，余者都是无辜，即便是博陵崔氏被牵连，也只是当罚不当诛。 “博陵崔氏偷盗国家机密，以此贩卖给他国牟取重利，此举绝对不能姑息，朕意，纵然不杀，也要罚没家产。 并且通令全国，但凡再有窃取国家机密者，通敌卖国者，族人连坐同罪，不分男女老少，一律诛杀无赦。”李二拍着桌案大声下令。 这是真的怒极了，都说乱世当用重典，这连坐灭族重典用在这盛世大唐当真是跟当下的仁政完全背道而驰了。 长孙无忌心中一叹，自己刚刚才苦心编就的唐律疏议，想尽办法宽免刑狱，陛下这一道圣旨下去，恐怕举国都要噤若寒蝉了。 不过这条皇命却是没人再出头反对了，偷盗国家机密，贩卖给他国，这是明白的叛国罪，叛国者当诛这是毫无争议的，此时谁要是再用什么仁政人道说话，恐怕当场就会被李二打掉官帽子。 处理好了博陵崔氏的事情，白凡就卸任回到了终南书院里面，因为上次一件事情，白凡直接就将家人都迁进了终南书院之内，这是院长特权，终南书院说到底还是白凡私人的书院，别的老师都是别墅独栋，只有白凡是一个两进的院子。 秦叔宝第一个来找白凡，在白凡外出的日子里，秦叔宝在书院可是执行院长的特权，管文事又管武事，还要应酬书院外面的各种关系，可是让这位大唐战神捏了一把汗，这比战场冲杀还让人感到累，当年一战之中流血数斗都觉得轻松，现在整座书院好像压得自己站不起来一样。 “嗨呀贤弟，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主持大局，我这把老骨头估计就要被折腾的扛不住了，让我打仗比武在行，管理书院实在是太过勉强了。”秦叔宝大倒苦水。 白凡笑着给秦琼倒上了一杯好茶，二人就在这小院的石桌上照旧坐好，准备喝茶聊天了。 “书院不是还有副院长李纲老爷子吗？兄长为何不找他分担一二？” “这，为兄一个七尺汉子，怎么好意思去劳动李老那等大贤，要知道李老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又不是习武之人，若不是书院生活条件优越，恐怕如今的身体都已经无法再带弟子了。 如今弟子们上课都是直接去他的别墅听课，让他走去教室上课都有些勉强了。”秦琼狂饮一杯清茶之后开口叹道似乎在为李纲惋惜。 白凡听完也沉默了，是啊，终究是扛不过岁月，李纲耄耋之年却依然在教书育人，虽然精神矍铄，可身体毕竟一天不如一天了。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等稍后我去看看李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不能让这老爷子出事，八十不算什么，我还想让他活个百岁人瑞出来呢。 说说这几个月来书院的情况吧，可有什么异常？” 秦叔宝也爽朗一笑，将之前阴霾一扫而去，“如果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话，这书院恐怕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就不下十位了吧，紫阳真人和颜之推老爷子可不就是百岁人瑞吗？” “他们不算，都是习武之人，道家养生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我倒是对他们有信心。” “说正事吧，当日陛下来找我，要查书院火药泄露的秘密，最后此事因为无从查起而不了了之了。”秦叔宝讲述道。 白凡打断他道：“慢，不对吧，无从查起？怎么会无从查起？陛下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等我一下。” 说着，白凡出门找了一个弟子，“去，让狄仁杰来找我报道。” “你说说这个小子，让我在陛下面前丢了好大的脸面，我刚跟陛下推荐说书院有断案高手，你猜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什么破案高手？不过是个纸上谈兵有名无实的毛头小子罢了，你说我尴尬不尴尬？从没在教徒弟这方面在陛下面前出过丑，这小子怎么回事？” 白凡没说完，就见秦叔宝早就已经笑完了腰，自己好久都没有见过白凡吃瘪了。 “贤弟，说到这个，你还真的不能怪仁杰那小子，这事情另有隐情。”秦琼忍着笑意解释道。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师父，弟子狄仁杰求见师父。” “臭小子，快给为师进来，你做的好事！”白凡训斥道。 狄仁杰一头雾水，自己几个月没见师父了，似乎没有惹到他吧，我可没有带坏四个小师弟，也没有欺负小宝贝一样的白家小师妹。 进门的两秒钟内，狄仁杰将自己最近的一切行为回忆一遍，确定没做什么坏事之后才敢挺直了腰杆走进去。 “弟子狄仁杰拜见师父和秦先生，不知何事惹师父生气，弟子惶恐！”狄仁杰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呵呵，仁杰，不用如此拘谨，你师父开玩笑的。”秦叔宝维护道，通过当日应对陛下一件事，秦叔宝就对这位天才弟子产生了极好的印象。 白凡摆手道：“陛下前来书院查案是谁泄露了机密，你为何故意晃走陛下，为师需要你藏拙来明哲保身吗？你才几岁？尚未出师，认为师父庇护不了你吗？” “弟子不敢。”狄仁杰连忙跪下请罪。 秦叔宝上前拉起狄仁杰，对着白凡劝道：“好了简之，不要吓唬他了，听听仁杰的解释，我相信你一定会为自己的弟子感到骄傲的。 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书院的内奸已经找到了。” 狄仁杰恭敬的回答道：“当日陛下前来查案，因为国内局势未明，弟子担心打草惊蛇才故意虚言晃走陛下。 其实这件案子本身并不难查，可是对手势力不小，师父在外未归，万一从书院查案打草惊蛇让人离国逃走，岂不是弄巧成拙，所以弟子不得已出了昏招。” 白凡故做不满道：“昏招？你倒是谦虚，说说看，如果整个案子交给你查，该如何入手？” “倭国出现大批量轰天雷，国内但凡手上能够沾到钢铁的人都有嫌疑，当然也包括师父的白氏商会。 只要陛下查一查哪家近年来钢铁产量和收益的账册，就不难发现端倪，当然，这是从大处查巨贼，查出书院泄密者就需要另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