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国事、家事、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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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和无锡之间有个浒墅钞关。 设在运河口岸,南来北往必要缴税。 贾琮有秀才功名! 那些守关的人放他过去了。 既然沈郜都赶人了,不走也不行。 在路上又是连月时间,不趁早回去。 明年乡试可就赶不上了。 船舟第一站北行折西,在金陵码头泊岸。 金陵有闻名遐迩的“十六楼”。 就是十六个豪华大酒楼! 相当于现在的五星级酒店。 石城门外的叫做石城楼、讴歌楼,张灯结彩。 美人伴酒,生脍珍馐,官员富商。 贾琮进了讴歌楼,点了三份香茶。 铁牛、曹达华站着吃。 香茶不是汤。 但的确是茶和各种香料配合而成,要嚼着吃。 嗯.....相当于现代的口香糖。 国家驿站十里设铺,几十里再设驿。 豫亲王爷的书信他收到两份了。 才坐下不久。 刘副总兵哈哈大笑地踱上楼来。 伙计们窃喜地迎进。 刘廷一手搂个姑娘,愣神找了半天。 才寻到贾琮的身影,声若蚊蝇道。 “贾小相公,咱们又见面了。 王爷到金陵不久,托我过来。 叫小相公时文为重,就不便相见了。” 贾琮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晓得、晓得。 叫刘副总兵亲自过来,可不是折煞我了。” 刘廷对他这副谦良、恭维的话很是受用。 哈哈一笑地摆手,嘴上连说着无碍。 二人简单聊完、点头。 两人再度分开,各吃各的! 贾琮吃完下了讴歌楼,石城门外便有一个小厮看准了他。 “可是琮三爷?小的是石头城看守奴才。 琏二爷回来时打过招呼,说过三位相貌。 金彩大爷吩咐小的托琮三爷运点东西回去。” “知道了,你叫人搬上船去。” 贾琮不怎么在意这小插曲。 金彩是鸳鸯的父亲,在金陵看房。 老两口都快死了,他又乘舟北上。 盛泽田庄加上扬州书店、京城书店的钱。 他随时也有几千两的身价了,地主生活真是美好啊! 不过这一切都是凌云壮志的基础。 一个成年人心理,三年不尝荤腥也是够压抑的了。 本以为此番能在邢蚰烟身上有所突破。 谁曾想......事情的发展似乎有点偏离轨道了! 晴雯今年十七岁了吧? 嗯,秦可卿似乎也...... 唉~漂泊已久,是该回去了。 元妃省亲之后,按原来的进境。 贾府基本无事,要在下一年的二月二十二。 贾宝玉与众姐妹才搬入大观园。 大观园就此关起来闲着。 贵族官僚阶级的挥霍无度、奢侈糜烂,那是本性。 ........ 夏日炎炎,葡萄绿叶、芭蕉叶冉冉。 曹达华、铁牛搬行李进了房间。 各色土特产挨家挨户送了一遍。 就连赵姨娘、周姨娘的都不缺。 贾琮东厢房洗澡出来,晴雯、林红玉、秋桐送完回来。 便一起联袂至庑下门口台阶,叽叽喳喳地叙话。 晴雯扳手指数落:“贵妃娘娘省亲,这可是几十年难遇到的事儿。 指不定是百年不遇,偏生你要南下。 滞留未归,赶不上这盛事,该!该!” 愈发出落地少女,娇俏地打趣着,眉眼弯弯。 贾琮看看晴雯,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胸脯鼓得愈茁壮了,身量苗条,肤白貌美。 一对儿不勾自媚地狐狸眼,好似蕴含着两汪春水,直搅人心神颤动。 “这丫头当真是长开了啊!” 贾琮移开目光,稍稍稳定了下心神,暗想道。 她说的也是!元春此后就不能回家了。 但是“皇恩浩荡”。 容许女眷在每月定期之日进宫照看。 林红玉眨了眨眼,插过话道:“贵妃娘娘赏赐了老太太金、玉如意各一柄。 沉香拐拄一根,迦南念珠一串。 富贵长春宫缎四匹,福寿绵长宫绸四匹。 紫金笔锭如意锞十锭,吉庆有余银锞十锭。 大太太、二太太减了如意、拐、珠四样。 两位老爷御制新书、宝墨、金银爵各两份。 三位姑娘、宝姑娘、林姑娘每人新书一部、宝砚一方、金银锞两对。 宝二爷的一样,兰哥儿的是金银项圈。 琮三爷和环三爷的同,表礼一份,金锞一双.......” 晴雯惊愕的看了林红玉一眼:“她记得这般清楚!不愧是嘴快的。” 秋桐白眼一翻,撇撇嘴不说话。 “好。” 主仆几人闲聊一会,等林红玉、秋桐走了。 贾琮一把揽过晴雯苗条腰肢,双手抱了个满怀。 低头在少女颈袖间深吸了一口芳香。 “几月不见,你有没有想爷?” “才没有......” 晴雯象征性的扭了扭身子,便不再动弹,任由男儿轻薄。 她的头埋在胸脯前,只觉得俏脸一道道滚烫。 心嘭嘭地乱跳。 要换作以往,她才不让这人如此亲昵地触碰呢。 何况还是大白天....... 古代十四岁就算是大姑娘,都可以嫁人了。 贾琮满了十三岁,放到现代也是初中二年级。 早都会谈恋爱了! 更何况古代普遍早婚、早熟。 贾琮闻着她发髻的皂角味,头稍稍仰回来。 忽然夺住晴雯小樱唇,趁其不备将大舌伸了进去。 浓浓的一股雏子幽香,清、嫩、滑。 贾琮连连攻占,来势汹汹。 晴雯大脑一片空白,小丁香下意识地在缩、逃避。 也不知道闭上眼睛,水杏眼瞪得大大的。 浅尝即止地索取了一番。 贾琮有些好笑道:“你能把眼闭上吗?” “你.......我......天呐!” 见眼前人不觉羞耻的模样,晴雯哪里还能耐得住。 掩口惊呼,忽地转过身,一甩帘子。 小脸通红地跑进了里间。 “不就亲个嘴嘛!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贾琮不以为意得撇嘴,也跟着进了里间。 抬眼就见。 晴雯正坐在床沿抹泪哭泣,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贾琮微微一笑,上前挨着坐下,顺势搂住她软糯香肩。 她还不乐意地扭了扭。 贾琮眉毛一挑,稍稍加大力气,强势的态度令少女安分了下来。 晴雯娥眉倒蹙,娇哼道:“没名没分,就这样,我会被人笑话死的!”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贾琮嘴角微扬又从后面搂住她:“待明年中了举人,我就和大老爷、大太太说。 举人可不比秀才,天下几十万的秀才。 举人却是难挑! 官府衙门还要给举人出钱立牌坊。 有资格参加大选做官,那个时候。 量他们也不会阻挠我的一个小小要求,是不是? 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意,我这回南下。 可是遇到了几个好姑娘......” 晴雯心里高兴,却嘴硬道:“谁呀?” “扬州瘦马你知道吗?打小培养出来的。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叫一个勾人。 就不像你一块暴碳似得,就像是一块干柴一点火。 就烧得那个旺! 还有一个大太太娘家的表姐,可是典型的苏州丽人.......” 贾琮故意挑衅地调笑道,暗暗观察这妮子的脸色。 果然!不等他把话说完。 晴雯眸光盈盈,泪光楚楚,转身直视他道。 “我在你心坎儿上就那般不好么! 我不过就说句气话,你就拿别人来气我。 你还去喝花酒? 你们公子爷们,果然是一个脾性的.......” 这般说着,心里忽地一抹委屈涌上来。 就着眼泪止不住地掉! 贾琮也知道不能再故意气她,免得这妮子又胡思乱想。 再度将她抱了个满怀,拍拍她肩膀轻声安慰。 又一连说了些江南的所见所闻。 林如海丧事怎么办、特产怎么好吃、坐船什么滋味。 苏州是怎么过节的,又买了首饰、胭脂给她做礼物。 贾琮满嘴跑火车,见晴雯逗笑了,他方才暗松口气儿。 晴雯眸光熠熠的看着他,心道:“你看清了我的心思。 你的心思我看不清吗,傻人.......” ~~~~~ “孩儿给老爷、太太请安。” 贾琮在东路正堂屈膝下跪,暗暗咬牙:“就算给死人下跪吧!不冤.......” 贾赦兴致缺缺,鼻孔“嗯”的一声。 瞥见小儿子增高了不少,也清瘦了不少。 那种风尘仆仆尚未洗尽! 封建家长“抱孙不抱子”的虚伪、剥夺人权的作风也不体现出来了。 他体型与邢夫人一样虚胖,倒是绝配。 多年以来,纵欲过度! 因此近来时常内闱不振、半途而废,颇不尽意。 是以。 人也就懒了,没多大兴致。 其实在贾府家中,日日请安没必要。 贾母等人都不让儿孙天天过来。 贾宝玉娇生惯养、林黛玉体弱,来不来更是随心。 只是面见长辈必须请安,微言大义。 见微知著是也。 贾琮看一眼便明白贾赦病在哪里。 脚步虚浮、喘气急促、容易心烦。 这是肾虚的表现啊! 可惜这时代没有他好我也好的肾宝片! 不过增强房中的药物倒是不少! 贾琮眼睛一转,暗暗动了心思。 身强体健还属邢夫人,大嘴一张,就是一副居家妇人聒噪的口气。 “你也十一岁了,也不小了! 下苏州一回,身量也高了。 邢家那边如何啊?” “舅舅、舅妈、邢姐姐都安好。 家中还有地! 儿子孝敬了一些江南的土特产。 老爷太太受用么?” 贾琮半真半假的说着,绝口不提自己的田庄。 邢夫人咂嘴道:“那腌制品还好,就是江南的橘子。 没冰窖藏着就烂了,味道也浑。 嗯...你下去安心备考吧。” 听见娘家不哭穷,邢夫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向她哭穷、要她接济。 别提多别扭难受的! 可不愿意分一个铜板给他们! 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不靠你们,你们也别指望我! 贾琮跟贾迎春出来,姐弟俩聊了些话。 迎春说的都是家事,贾环怎么不听话,学业不长进。 王夫人对宝玉严厉了些。 碍于贾母宠溺又不敢过多责备宝玉。 所以宝玉还是没考中秀才,之类的家长里短....... 贾迎春要去王熙凤院子坐坐。 贾琮摇头不去,同居一府。 嫂子和小叔子却是陌路人。 贾迎春温和道:“兄嫂见面,又不会吃了你! 过去的,都过去了,嫂子怀了个人。 将来是你侄女、侄儿,真不见?” 王熙凤怀孕了? 这个消息倒是让贾琮怔了下,皱眉思索。 貌似是......今年七月初七生! 明年女儿出天花,按惯例习俗。 两口子搬家,贾琏又能偷多姑娘了。 看来贾琏还是给力的嘛。 ....... ....... 王熙凤身穿了一条很宽松的撒花裙,因此那大肚子看不出来。 不过走动间还是很迟滞的,应该怀了八九月的样子。 她不是不能生,劳心劳力,争闲气。 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出身、三媒六聘的正宫奶奶。 那身子又不像民妇的康健,饮食虽然奢侈精致。 但又不会讲究养生! 后来再怀一胎是个男孩,可惜流产了。 “姐弟俩一同来看我? 坐,呵呵......” 王熙凤皮笑肉不笑,吩咐道:“丰儿,怎么还不上茶来。 这小蹄子,当真愈发惫懒了......” 数月不见,贾琮好奇地瞧了瞧这个便宜嫂子的媚容。 依旧妖艳,粉光艳质,宛若神妃仙子。 只是那苗条的身量、风骚的体格看不见了。 女人怀孕就会臃肿起来! 而王熙凤看他的眼光,倒是有些不自然。 他们坐了一会儿出去。 王熙凤还连说现在不干净,不能久待。 日子就此平静了几天,回家数日后。 贾琮才决定去拜访秦老师。 出门时想想,又先去了东城朝阳门外的天齐庙。 —————— 天齐庙的王道士认识贾宝玉。 曹雪芹的原著就在贾宝玉与王道士胡侃这里戛然而止。 后面的乃是高鹗原著。 正所谓;“美香菱屈受贪夫棒,王道士胡诌妒妇方”。 贾宝玉常过来这里。 贾琮上次过来,还是和秦可卿一起的。 天齐庙,三进净室。 王道士头戴帽,身穿袍,胡子一尺长。 头发花白,笑眯眯道。 “哎哟,我这回认识哥儿是谁了。 兰陵书店出的书籍,老道看过哥儿的影像。 原来是老国公爷的孙子!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国公爷有哥儿此孙。 可喜可贺呐!” “行了,别跟我打花胡哨。” 贾琮不客气地坐下,一揪王道士尺长胡子。 王道士“哎哎哟哟”地前倾过来。 贾琮问他:“往前住在贵庙的泰西传道士呢? 怎滴不曾见过了?” “都走了,或许去了沿海的濠镜。 老道也不清楚个中缘由。 小哥儿是来求功名的? 还是来......” 王道士看见贾琮不好意思的样子松开了手。 王道士重新端坐回去,恍然大悟,抹抹胡子道。 “是闺中药物吗? 老道诨号王一贴。 小相公要来一贴吗?” 见这老道儿直言不讳的、挤眉弄眼的模样。 倒令贾琮脸色有些挂不住,强行解释道。 “不是我要,是家父妻妾成群。 百善孝为先,做儿子的! 哪有不为父亲物色的?” “噢......老道懂了。” 王道士笑眯眯地朝他眨了眨眼,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贾琮一脸黑线,也懒得再解释什么,一本正经道。 “三元丹有么?” “有有有,等我拿来。” 这王道士身在庙门,却很猥琐。 寺庙、道观都是由有司管辖的。 僧录司、道录司,发给度牒、掌印才是合法营生。 佛门、道门的书上都是正经话。 然而偷情、乱来也是常常发生在这种被压抑的地方。 道家是提倡男女那事儿的! 固本培元,采阴补阳,说得玄乎。 “三元丹,又称红丸、金丹。 乃是老道参透玄机,炼气筑基。 花费毕生精力,呕心沥血,披肝沥胆。 宵衣旰食,遍访名山大川、宇内海外。 求得红铅、秋石、人乳、辰砂炮制而成。 炼费药鼎、地火无数....... 丹丹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呐!” 王道士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一面打开尘土飞扬的宝盒。 只见有十几颗三元丹,色泽红润。 皆是拇指大小,一颗吃下去。 恐怕真能达到结丹期了...... “哥儿求我,那是求对人了呀!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货真价实。 童叟无欺,夜御百女,金枪不倒呀!” 王道士说得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铁牛、曹达华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贾琮的脸耐不住滚烫:“咳咳.......那个红铅是什么东西? 这一盒能价值几何?” “十两银子,不高! 只是这红铅嘛...... 便是女人的经水喽!” 贾琮皱眉:“那种东西能入药?” “哎......公子有所不知哪!” 王道士笑脸相迎:“肝属木,脾属土,这肾虚嘛!” 说完,他朝贾琮抛个眼神,手掌比向他腰子的部位。 “肾便是属水,以女人之水,补肾之水。 焉能不重振雄风、卷土重来? 再次逐鹿中原、一往无前、直捣黄龙呢? 金生水,水生木,肾是人的根本所在。 肾润了,水生木,肝就润了,肝润了! 木克土,胃也润了,不是吗? 别说十两银子,就这一千两。 都买不来呀......哈哈哈!”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