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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大意了,忘乎所已,战斗时他们都很清醒,杀敌冲锋不在话下。战后,论功行赏,他们有父王的血统,有了人身,便是王子。父王让位给策神,他们晋封为王爷,然后就是安闲的日子,安适的生活。他们总是不安份,想热闹,就制造出事情来。经过人们一串连,他们就对策神王上发起了进攻。现在想想他们中八九成的人都是跟着起哄,想找点热闹,凑点热闹,他们过得太清闲了,清闲的日子总是无聊了,他们是谁,他们是王爷,在王朝里很特殊的存在,他们怎么能无聊的过日子,于是,他们就去找热闹。

    他们把热闹找到了策神王上的头上,大多数人只是觉得要是能闹下来多分一些三仙物也好,没有人嫌好东西多不是。就是闹不下来,也不过是闹一闹,闹不到,就散去,大不了事后缓和一下和策神王上的关系,不至于那么僵。没想到的是父王出手了,一出手就不容辩解,不经法院,不经执法殿,不合乎规矩的全部判处死刑,全部送到武弃星去等死。

    没有人敢去质疑父王的不合法。法院保持沉默,执法殿保持沉默。似乎他们不存在,是空气一般,招手来,挥手去,没有价值。他们是王爷,是享有特权的一群王爷,是有着不世之功的一群王爷,是与众不同,全是超智脑的一群王爷。

    他们怎么敢忽视他们这群独特王爷的存在,怎么就敢无视他们存在的价值?他们集体在武弃星上愤怒,抱怨,但他们知道那都无济于事。一切都系在父王尊上一个人身上。不管是法院,不管是执法殿都唯父王一人为尊,他们几乎绝望了。

    这个时候了,大神来了,带来了希望,可是这又让大部分的人矫情起来,认为是父王意识到他们的价值,要经过大神的手放他们出去。于是矜持,自负,各种情绪都上来了。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又开始串通,要大家统一思想,不能就这样的出去,他们是王爷,是超智脑,是有脸面的,无论如何,想让他们出去,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父王那里他们不敢,他们认为最起码也要策神王上向他们道歉,请他们出去。

    只有他们这一千多人觉得不对,悄悄的去黑水星,才有机会获得自由。之后,武弃星上那些人觉到不对,再想有他们同样的机会的时候,机会失去了。大神明言,他尽力了,尽了全力,只争取那么一次的机会,朝后武弃星上的人们他无能为力了。策神王上几乎是保持沉默,对武弃星完全的忽视。他们才庆幸,庆幸自己当时立场不坚定,本来还有些愧羞的心情在武弃星第二次天劫雷杀后一下子高扬起来,他们自由了,虽是平民,但无有性命之忧,虽无权势,平淡的生活也有滋味。只是他们面对策神王上仍放不下来,这也让他们和策神王上的关系无法缓和,连大神对此都有了意见,使之变成了和他们冷落的一大理由。

    他们现在臭了,没有人愿意帮他们和他们来往。那些常来乱石带拜见大神的人们,以前也是在他们面前一样,现在不同了,就是看见了他们,也似没有看见。就是听见了他们的问话,也似没有听见。他们掉价了,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被尊上亲口贬谪的人,是有罪的,他们余生,除非尊上亲口说他们无罪了,否则,余生都是罪人,无法再翻过身来。

    他们带着一股子晦气,象征着不祥,不会有人再和他们亲近了。他们一开始还有些怪怒,后来就没有了,只剩下后悔和一点不甘心,这一点不甘心,让他们对策神王上难以尊敬起来,或许他们认为他们现在都是策神王上造成的,要是策神王上不是王上,没有这些事了。

    他们更清楚父王尊上这样处理他们的意义,是在给王朝千年,万年传承清理掉最不稳定的因素。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他们这些王爷,这些有过功劳,聪明盖世的王爷们都是不安定的因素,他们没有什么心思,将来他们的后人若是出现人杰,对权力过度渴望,想推翻王朝王上,自己替之。那个时候,他们这十多万的后人天然的就是一个阵营,联合起来,能席卷星宇。现在没有发生的事情,不代表将来不会发生,父王尊上提前把这些隐患清除掉。这是当权者该做的。早知道这样,当初他们就主动去找尊上谈谈,自己也可以做王上嘛,父王尊上不一定要选择策神呀。管理朝政,不比管理一艘船困难多少。他们每天只要抽出半个小时,就能处理所有星球主脑上的数据,不管是交通的,人文的,新闻的,还有一些私密之语,只要留下痕迹他们都会知道,都能综合利用起来,直达真相,这个宇宙,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能瞒得过他们,他们永远都是最接近真相的群体。可是,那也只是马后炮,世上有多少个早知道,可惜都不能回头。他们不能怪父王,在理性之后,他们也代入到父王的角色里,他们觉得要是他是父王尊上,早就下手了,不会留给他们这么长的时间。也许他们没有父王那种自信,那种可以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霸气。他们不是父王。同样的,他们也不是策神王上,策神王上比他们高明的不止一个层次,高高在上,智力完全碾压他们这些不可一世的人。

    都是事后的反思,意义是有,但于事无补。他们后悔的是,他们不应该在封王之后还抱成一团,应该自动自觉的分裂成几个团体,互相矛盾,互相攻訏,让策神王上,让父王尊上来主持公道,那样才是他们该做的。和平时期啊,不需要一个强大到可以不把王上放在眼里面的团体。不需要一个铁板一块的群体。他们那时还洋洋自得。还不可一世。

    败是他们最后的注解。他们甚至都想过,既然得了活命,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行走世间,他们可以不合作,可以不配合当朝者。不管是谁。他们甚至想过要他们以后的后代把这当成家训,他们这一千多人要团结,后代也要团结成一块。似乎,这样想又是他们错了。团结在一块干什么,是要世代和当朝的王上作对吗?

    这样对谁有好处?谁都没有好处。他们这一代还能凭借和策神王上的关系,有事找到策神面前去,策神有可能要管他们。若是策神的儿子坐到王位上,他们去求策神的儿子,就没有多大的把握能说动策神儿子替他们出头做主。据说连策神王上都对他的儿子不报有什么希望,不敢说以后那儿子能听他们,何况他们这些已经在王室成员中除名的人。

    更何况,大神和策神王上一起猜测,新王上上位后,有很大的可能拿他们的性命邀买名声。他们不得不怕啊,活着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再让未来的王上在某一日把他们抓了去,一刀砍下脑袋,他们去向谁喊苦去?谁会替他们作主?

    大神的心思也很复杂。逍遥王很是热情的接待了他,但是逍遥王爷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聊政治上的事情,只一味的拉他参观自己的封地,指着各种植物向他介绍。并拿出规划图来给他看,要他提意见。逍遥王说,要把他的封地建成一个花园,建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地方。可惜的是,这里的灵气不如天机星浓密,但是天机星那里除非必须回去,否则他是一次也不会再进入到天机星了。他说,天机星太过压抑,实非良居之地。

    大神要顺着话说下去,逍遥王又转移话题,拉他去参改他的动物牧场。逍遥王很高兴,高兴的有些单纯,像个没有心机的孩子。当他们安静下来后,大神认真的提及当朝政治,提及策神王上和父王尊上时,逍遥王摇摇头,指指头上,示意他不要多说。

    “谈谈俗事,其他的不是我们操心的。现在王朝就剩我们两个王爷了,闲散着多好啊,养养花,种种草,没事提升一下境界。莫要忘了,我们还是修士,我们最重要的是修炼,不是去管那么多的闲事。我啊,就想着早点突破,早点到达半仙,你也要努力了,不到半仙,我估计尊上是不许出这个宇宙的,想出去转转杀几个异族人,帮帮尊上减轻点压力都办不到,你是一直跟在尊上身边的,以后也应该紧跟在他身边。他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每次和异族人作战都是一个人,我感觉很不好。和这比起来,其他的都是小事,你说是不是?”

    “是,逍遥王爷慧眼如炬,不是我能比的。我来这里最主要的是来看看王爷。自从封地分封以后,大家替自己的封地操心。那时候,我从你封地上方飞过,你的封地在盘龙星,那里尊上最看重的星球,划一块地分封给你,对王爷真是很好了。这里我也不陌生,原来灵气不多,现在比原来又好了些,随着时间增长,我相信,这里的灵气很快就会变得浓起来,到时候,虽说不是福地,但做为一个隐居之所还是很合适的。修炼的速度虽然缓了下来,但是速度下来,不正好能磨练境界吗?得失谁说的准呢。”

    大神的这番话让逍遥王很开心,逍遥王道:“我正是这样想的。外面没有事,我是不会再出去了。这里的灵气虽说不多,但是这星球上现在人很少,修炼的人几乎没有,还是尊上的私有星球,我完全可以摆下一个聚灵阵,修炼上速度最多能降一半。我的阵法也是可以的,这些年没有事情,我闭关无法得到太多,无聊之时就拿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研究阵法了。至如今和那些顶尖的阵法大师还无法比,但我自认在基础阵法上也能数得着。回头,你要是也愿意回封地,不再理会俗务,我也帮你设一个,不过,你那里好像不太好。你这不是要去见策神王上吗,我给你一个建议,你让策神把你的封地也换到这里吧,你我的封地都设在这颗星球上,无聊时能交流一下,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吗?”

    “我会考虑。只是封地调整的话,我在我封地上付出的心血就全部没用了。有些可惜。”大神心动了,现在的他是孤独的,就是策神退位,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太上王,他和策神之间相处也不会太亲密。策神不是那种能和人亲密相处的人。他不喜欢孤独,可以能和他平等对话的人这个宇宙没有几个,可能也只有逍遥王一个了。逍遥王的话让他动了心。只是,他也明白,调整封地不是那么简单的。但要想调,也只有趁现在,趁策神王上还在位马上进行。否则,等新王上来做,亲王上会认为是他出了难题。

    “哪有什么,可惜什么啊。那些建设能花什么东西。若是不舍得,可以和王上说明了,让王上在封地面积和位置上多考虑一下。你要是喜欢山,可以任意选一处你喜欢的山,你要是喜欢水,可以把一片湖泊划进你的封地里去。有山有水,顺心顺意的,多好的事情。”

    “这倒也是个主意。等我见到策神王上和他提一提,看他的主意了。他要是同意,咱们爷俩就能时常往来,他要是作难了,只能这样。若是王爷想与我说说话,随时联系我,我会前来拜会。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能供打发。”

    “策神王上会同意的。他能替我们做事的时间不多了。同样,他能为我们做的事也不多了。我们和他相比,他很难。以前不那么亲近,无法真正站在他人角度考虑,现在能了,才发现,多是我们对不起他,而他真没有一件事对不住我们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