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祸害
山中的事情发生过后几天，舒卷开始修生养性，好似改了性子一样窝在家中，闭门不出。 这实际上是因为他正在参悟“觉”，企图早日迈入下一个境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没有那么过去急躁，而是变得安静下来，他在自己的内心中揣摩《道引》中的真意，去思考那些注解。 而另一边的小猴子最近也变得安稳起来，前段时间，它专长机会偷偷吃家里的火，让老婶疑惑柴禾用的为什么这么快。 而这段时间，猴子从得到《道引》之后，就开始钻研起来，它就像道士和尚一样，不是蹲坐在瓦檐上，就是盘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凝神内守，张口吞吐日月天精。 毛球修行之时，浑身寂然不动，只有祖窍符文发出光华。 舒卷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白天都关上窗门，夜里则是把灯开到最大，基本上倒是保住了这个秘密。 “符文有了变化，灿如一团神曦，简直就像是一团小太阳。” 也只有舒卷能够看到小毛球祖窍中的符文，知晓其中的奥妙，换了另外一个人，恐怕完全无法看透其意，只能够看到一团炽盛光影。 至于这个原因，其一是舒卷也开启了“觉”，能够洞悉这种符文的存在。 其二是舒卷也学会了这个符文，他的丹田脐宫也有一团符文种子，只不过他的符文种子很小，也很微弱，比不上小毛球的光辉灿烂，如同一轮天日。 不过小猴子修行之时，对于舒卷也是一个参考，他了解了小毛球这是在打磨自己的符文，以此为根基，打造自己的修行基石。 而且这个符文种子，自身也具备神秘的变化，舒卷通过观测这一点，通过观察光芒耀眼的符文的变化，来理解这个符文的神秘之处。 他基本上从符文本身的急遽变化，领悟了一些真意，知晓这是一种“术”，这种“术”非同晓可，激发出来，可以演化赤阳般的神火，喷出霞光一样的天焰火光，威力会大到不可思议，就如同传说中的“三昧真火”。 这是小猴子所属的“太古生灵”一脉的护身宝术，算是一种天赋神通。 舒卷自己也能够施展出来，只是可惜他还没有完全领悟“觉”，更不用说更进一步，掌握更深层次的奥秘。 也正因为如此，舒卷并不能够动用符文种子，施展出神秘的古术。虽说这有点遗憾，不过舒卷也不是太在意，他现在的确不能够动用“术”，但是灵觉开启了一小半，已经有了一些常人难以想像的特殊能力。 他的感觉变得异常灵敏，数米之外，无论是眼中所及的区域，或者是双眼无法察觉的角落，哪怕是尘沙落地，都能够感知到。 舒卷有时候站在窗户前，能够听到枝头落下的叶子的动静。 也能够感觉到有蚂蚁缓缓的爬上树枝。 就连一些很细微的虫鸣声，他都能够听见，而且当他聆听之际，隐约也能够感觉到那些虫蚁的存在。 这就好像，他的意识可以散播出去，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幻觉。按照《道引》中的说法，这不过是一个人“觉”开启之后，凝神静虑，心如止水，对外界的反应如同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像一样，可以无形中对外界有自然的反馈。 “觉”进一步开启之后，人的感官犹如明镜止水，凝如一体，灵觉自然的加强，甚至可以“耳视目听”，到了那个地步就更加神奇。 舒卷听说“耳视目听”的典故，据说古代有神人，可以将耳朵当成眼睛用，将眼睛当成是耳朵用，这估计就是灵觉开启的修行之“人”。 这一天中午，舒卷拿着鱼杆，来到了村子外的河道边钓鱼。 他离“觉”的大成、圆满、突破，还有半步之遥，而到达了这一步，完全要靠心灵上的契合。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状态，到了这个地步，舒卷干脆也不待在家中，他每天散漫的渡过，放空身心，只要追求自然而然，就能够水道渠成。 对现在的他来说，钓鱼就是一种很好的放松调剂的过程。 因为在钓鱼的过程中，他能够减少多余的思考，将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鱼杆上。 而这种下午时间，除了他以外，在附近的钓鱼也有村里的大人。 也有镇上来到这里渡过悠闲假日的普通钓客。 河岸边的大柳树下，还有两个老人躲在阴影下，坐在矮脚板櫈上，脚下有两个垂下的钓杆，一边乘着阴凉，一边嗑着家常。 其中一个老人家穿着一件白背心，身形矮小，不过目光明亮，他嘿嘿一笑：“老李，你最近听说了没有，村里不太平呀！” 另一个老人头戴遮阳帽，手里拿着扇子，呵呵笑着：“我说老张头，你这老头子，怎么就喜欢听这些八卦，又不是娘们家的，整天就捣鼓这些。” “唉呀！我说老李，你怎么就喜欢跟我唱反调。” 老人拍了下大腿，低声道：“我这可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句句属实，千真万确，千确万真呀，村头老孙媳妇家养了两头猪，一直养的又白又胖，有200多斤重，这不正好出栏吗？谁知道就前几天夜里，被什么东西咬了，两头猪当天暴毙，其中一头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还有一头浑身烂了一半肉，腐肉里都是蛆虫。” “鬼扯吧！还七窍流血，又不是中了毒，我看是得了猪瘟吧！” “什么猪瘟呀，真要是猪瘟，县里的兽医防疫所、畜牧站还不被惊动，这事情邪乎其邪，据他们家邻居说，夜里看到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就好像大火烧起来的那种红通通的光……” 姓张的老人目光滴溜溜的转动。 “到了第二天，这两头猪就死了，这事情怎么想也不对吧！” “哈！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老头子，怎么就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另一个李姓老人自然是相信。 “你先别不信，我跟你说，这事不是第一次了，四十多年前，有几个文青正好下乡，就放到我们这里来，他们那几个人胆子特别大，有一天他们晚上进东村过乱葬岗，看到坟地里有一道赤光闪烁，就忍不住去偷瞧，结果就出事了。” “这事我知道，死了三个人，不过后面政府也调查了几遍，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那个时候，能查什么案子，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是猝死，鬼才相信那是什么猝死，那三个人死了以后，肉都烂光了，连苍蝇都不敢靠近，分明是中了毒。” “我说老王，你这老头倒底想说什么？” “义庄的刘三爷你知道吧，他早年是当艄公，天天船上船下载人来回渡河，眼光那是贼亮，这位三爷本身可大，那义庄就在东村那边，鲜少有人住，据说邪气够重，也就他这种有本事的人敢待在那里，据他说，坟地里有一个祸害，本事非凡，之所以会出事，就是这祸害闹出来的……” “祸害？难不成那片乱葬岗还有妖精？” “你还别说，按刘三爷的意思，那坟地里搞不好真有妖精来着……” 这两个老人离他约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他们说话的声音实际上并不大，可偏偏舒卷一五一十的把话都听进去了。 这也是他的灵觉异常的敏锐，这点距离根本别想瞒过他的感应。 两个老人的话，也让舒卷有点意外，特别是两个老人所说的关于那道红光的情况，让他非常的在意。要知道，他下山时也察觉到后方一闪而过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