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护犊子
宇文良郴脸色一僵:“爹……” “哎哟乖宝,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快让爹瞧瞧。” 瑞王身形圆润,肩宽体胖,一张白面馒头似的脸上满满都是心疼,说话时伸手就朝着宇文良郴摸了过来。 “天呐,怎么成这样了,疼不疼?疼不疼?” 瑞王捧着宇文良郴的脸呼天喊地了一通,一边朝着他伤处吹气儿,一边上下其手。 那样子恨不得扒了宇文良郴的衣裳,看看宝贝儿子被伤了哪里。 宇文良郴脸上青青肿肿的,却依旧能瞧得出来他臊的底色通红,眼角余光瞧见楼梯上下来的谢青珩等人,几乎不用想就能知道他们惊愕的模样。 他连忙气急败坏道:“父王,我没事。” 复而咬牙切齿抓着他的手,“你朝哪儿摸呢!!” 瑞王的手僵在他靠近下三路的地方,见着自家儿子脸都青了,他讪讪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伤了要害吗?别处也就算了,这可是要人命的地儿……” 宇文良郴狠狠翻了个白眼。 瑞王来时听人说宇文良郴被打晕了,眼下瞧着他虽然肿的跟猪头似的,可精气神儿却还在,顿时就松了口气。 转而就气冲冲的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哪个黑了心肝儿的打你?” “刚才回来传信那兔崽子说的不明不白的,说打你的人就在戏园子里,还跟你吵架来着,人呢?!” 瑞王抬头就朝着宇文良郴身后看去,刚好就瞧见了站在楼梯上的谢青珩等人。 他瞧着里面有两个看着眼熟,却一时没认出来是哪家的,只是瞧着模样倒是有可能跟宇文良郴动手。 他顿时瞪眼撸袖子,朝着里面就走:“是不是他们几个欺负你的?” 宇文良郴连忙回首拉着他:“不是他们!” “不是?” 瑞王狐疑。 谢青珩几人走到近前,将几个姑娘挡在后面,谢青珩这才开口说道:“瑞王爷,我们与小王爷虽有几句口角争执,却并未动手伤过他。” “方才小王爷出事的时候,我们几人一直都在楼上未曾离开过,这戏园子里所有人都能够为我们作证,而且我们刚才也已经跟小王爷解释清楚,这其中有些误会,不信您可以问问小王爷。” 瑞王扭头看着宇文良郴:“真不是他们?” 宇文良郴摇摇头:“不是。” 瑞王何其了解自家儿子,见他模样便开口:“你是知道伤你的人是谁了?” “是……” 宇文良郴狠狠一咬牙正想说宇文延的名字,眼角余光就瞧见不远处人群后面,站在马车旁边正扶着车辕准备上车的王八蛋宇文延。 他想着刚才在茅厕外面被人一闷棍打的险些哭出来的狼狈,还有被人戏耍的憋屈,顿时怒气冲头。 一把抓着戏园子门前放着的写着今儿个戏曲的木牌子,以雷霆之势绕开瑞王就朝着那边冲了过去,然后在宇文延毫无防备之下,抓着手里的东西就朝着他身上抡了过去。 “王八蛋,看了热闹还想跑?!” 宇文延直接被打趴在了车辕上,脑袋撞在马车车架上,“咚”的一声撞的车顶上的雪扑簌簌砸了他一身,脑袋更是疼的嗡嗡作响。 周围的随从和附近过路的人都是吓得尖叫出声,宇文延连忙扭头,看见打他的人是谁时,顿时大声道:“宇文良郴,你疯……” “砰——” 宇文良郴一拳头打在他鼻子上,将他打的惨叫出声:“我疯你大爷!” “我让你罩我麻袋!” “我让你打我闷棍!!”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叫宇文良郴!!” 宇文延本是学过武的,如果是平常宇文良郴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可是他根本没防着有人敢当街动手,失了先机。 而宇文良郴本就是个混世魔王,跟人打架时从不讲规矩套路,更何况这会儿憋着一口气,将他压在地上时拳打脚踢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乱拳打死老师傅,一时间竟是将宇文延压在地上打的根本没法还手。 旁边二皇子府的那些随从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听到宇文延惨叫的时候,连忙就想上前去拉宇文良郴。 宇文良郴一脚踢在宇文延肚子上,大叫出声:“爹!!” 瑞王一个激灵,大骂出声:“不要脸的兔崽子,以多欺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帮乖宝?!” 瑞王府的人一哄而上,二皇子府的那几个人直接傻了眼。 这特么的还怎么打? 眼见着他们跟入了狼群的兔子似的,周围全是满目凶光的壮汉,其中一个人大叫了一声“瑞王误会”,想要息事宁人,可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在了鼻梁上。 “我误会你奶/奶个腿儿!” 瑞王气喘吁吁,他家乖宝差点又被打了,他叉腰一瞪眼,怒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打!!” 周围的那些人眼见着一群人突然打了起来,连忙一哄而散将马车附近让了出来,而谢青珩几人跟在后面出了戏园子,就看到被宇文良郴骑在身上打的嗷嗷直叫的宇文延。 此时宇文延衣衫狼狈,脸上青肿了大片,宇文良郴正朝着他脸上挥拳头,几乎将他脑袋压进了雪地里。 瑞王站在旁边呐喊助威,时不时朝着被压在地上的人撩上一脚,而瑞王府的那些人则是不要脸的几个打一个,将二皇子府的那几个随从摁在地上摩擦。 苏阮躲在后面,朝着人群里看去时眨了眨眼:祁文府居然把宇文延骗过来了? 对面的酒楼上,原本瞧热闹的祁文府神情惊愕:那鬼丫头居然把宇文延也给哄过来了? 被打的宇文延:…… 嚎啕大哭。 我特么只是路过而已!! 苏阮看了眼被打的凄惨的宇文延,扯了扯谢青珩的衣角:“大哥,我们走吧,他们打的怪吓人的。” 谢青珩诡异的感觉到了小丫头心情愉悦,他有些诧异的去看她,却见她眼中清澈,只隐约有些担忧。 他不由暗斥了一声自己想太多,阮阮心思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