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楚相狂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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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的过道虽然挺宽的,但根本容纳不下我们将近一百号白衣暴徒。 于是,不少人直接踩在赌桌上一气猛冲,更有人直接掀了桌子,弄得一阵巨大的响动。桌上的骰盅、筹码、各种桌牌弄得一片狼藉,全部打翻在地。 段飞虎一伙人很快被我们逼到死角,情急之下也各自掏出家伙,一副困兽犹斗的模样。 “林飞,你踏马疯了?” “这里众目睽睽,还有监控,捅出去你能活得了?”段飞虎脸色阴沉,妄图用言语瓦解我的攻势。 “问题不大。”我冷笑一声,环顾四周一圈。 “今天麒麟堂要动段飞虎,我家弟兄要是有人看到谁敢报警、或者拍照留下证据,别怪我手里的刀子不长眼!” 我说这话的同时,阴冷笑着看向一个正在拿手机的西装男人。 我猛地一刀,狠狠刺进了一旁的赌桌上。 冰寒的刀锋反射着晃眼的灯光,映照出西装男人惊恐的面容。 他被我吓得一个哆嗦,手机竟然“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在我和一撮围在外围弟兄的威慑下,这些人顿时老实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妄动。 我三言两语镇住局势,当即吼道:“给我砍!” 白袍暴徒顿时一拥而上,叫骂着脏话,凶悍地和段飞虎一伙人砍杀成一片。 我一反平日“身先士卒”的作风,在后方冷眼旁观。 我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说什么也要让段飞虎死在其他人手里。 最好是乱刀子砍死,都分不清是谁干的那种。 段飞虎这只命硬的小强,似乎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不过片刻而已,他身上已经挨了好几刀。鲜血染红了衣物,反而激发了他的求生欲。 他狂暴地嘶吼着,一手开山辺一手钢棍,毫无章法,就是狠得要命。 “砰!” 段飞虎一钢棍砸在一名白袍人头顶,顿时头破血流,将那人当场放翻。 随后他一刀捅进又一个白袍人的肚子,紧跟着一脚将这人踹开。 但与此同时,也有两把刀砍在了他身上。 大概真是被激发了潜能,这一刻的段飞虎竟然前所未有的凶悍。他一脸都是血污,死死咬着牙关,面目狰狞得宛如地狱来的恶鬼:“老子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不少赌场的人都吓得四散逃离,甚至有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场面乱得一匹。 我没有阻挡他们的离去,要报警还是替卧龙阁叫救兵都无所谓。 反正老子就是打闪电战的,弄完就撤。 只要不被拿到证据暴露到媒体,无论是麒麟堂的手段还是王佳宁的关系,都大有运作的可能性。 局势没有任何悬念,完全是一边倒。 但这样的局面,却没有让我放下心来,反而深深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事情不对。 很不对! 总感觉有好几次,我手下的弟兄都能要段飞虎的命,但他们却没有这么做。 如果不是他们手下留情的作风,段飞虎再怎么负隅顽抗也该毙命了。 只伤,不杀? 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浓郁,而卧龙阁的弟兄也逐渐倒下,只留下浑身是血的段飞虎。 他浑身都在颤抖着,捂着流血的伤口,以怨毒至极的目光瞪着我。 我摘下抽完大半的香烟,冷笑着看向他:“你不是警告我,最好一次把你弄死,免得你报复吗?” “如你所愿——” 我弹出烟屁股,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发号施令道:“砍死他!” 没有人动。 这群白袍暴徒,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阵冰凉,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静:“什么意思?” 光头强勉强一笑,冲我说道:“飞哥,这是楚哥的意思。” “楚哥想要你带着活的段飞虎去见他。” 我心头狠狠一颤,但却故作平静地将双手揣进裤兜:“既然是楚哥的意思,为什么我不知道?” 没有人回答我,只是静默地提着各自染血或未染血的刀锋,悄无声息地把我围在了中间。 似乎只要我一有反抗的念头,就能倒戈相向冲我砍过来。 呵呵,真的牛逼。 原来我所谓的“手下弟兄”都知道这件事,我却毫不知情! 我故作一无所察,冷声道:“既然是楚哥的意思,那好,带走。” “再拖下去的话,不管是卧龙阁和警方来了都很麻烦。” 段飞虎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指着露出一个血染的笑容:“哈哈哈,林飞,你踏马也是条可怜虫!” 我猛地冲上前去,带起一阵风,一个膝撞顶在他的两条腿之间:“你踏马给老子闭嘴!” 段飞虎捂住裆,痛楚地倒地,涕泗横流地惨叫。 两个白袍人冲上去,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走。 段飞虎拖行而过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半死不活的段飞虎被绑住手脚堵死嘴巴,硬生生塞进车后座。 随后我上了车,跟着光头强去往麒麟堂看场子的那条街。 一路上我看着车窗外一晃即逝的霓虹夜景,心里沉重得一匹。 终于我闭上双眼,不再去想。 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我阻止不了,这才是最绝望的。 光头强用麻袋将段飞虎装上,这货已经被折腾得挣扎都毫无力度。 光头强和另一个人扛着这个麻袋,带着我进入一个大包房,让我看到了正在抽雪茄的楚相狂。 他笑呵呵的,示意两人出去,随后让我把门关上反锁。 “小飞,干得漂亮,我果然没看错你。”楚相狂笑呵呵的,解开麻袋上的绳子,一把扯开。 段飞虎看到楚相狂的瞬间,简直目眦欲裂,眼眶中的血丝都交织成网。 楚相狂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和颜悦色道:“做掉他,我再给你配一百弟兄。” “从今晚起,你和李华、杜思成——” 他一字一顿道:“平、起、平、坐。” 我心中一点也不激动,甚至只有一片冰凉的绝望,但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段飞虎看着我,眼角的皱纹告诉我——他在笑。 讽刺的笑。 我深吸一口气,拔出那柄贴身的开山辺。 墙角幽幽发光的针孔摄像头,显得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