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给过去一个交代
杨阳：什么好了？ 杨阳拿起手机，在企鹅上编辑了一条信息，但还没发出去，徐妍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徐妍：实验室有没有固体酒精。 徐妍的问题没头没尾，但是杨阳却明白了徐妍的意思。 删了之前的信息，很快给徐妍发去了另一条。 杨阳：没有，不过可以现做，用来做孔明灯，足够了。 发完以后，杨阳转身回到教学楼。 没过多久，徐妍又一条信息发过来。 徐妍：你是神仙吗？我都没说，你就知道。 重新打开实验室的门和灯，杨阳顺手给徐妍回复。 杨阳：夸我没用，明天的晚会不要忘了。 徐妍：嗯。 回复最后一条信息后，杨阳开始从实验室的材料间找实验材料。 乙醇，琼脂粉，还有水，以一定比例加热混合，就能做成固体酒精，这些材料在高中的实验室内都能找到。 在一个小时后，杨阳成功用流水隔着烧杯壁加速冷却，获得了一块固态酒精，拿出手机给徐妍发消息。 杨阳：学校不允许宿舍里有固态酒精，你直接拿着空明灯到大操场观众席下面等我吧。 徐妍：好。 …… 另一边在寝室里，柯妮和淼水有点担心地看着徐妍。 她们在下午回到寝室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徐妍竟然在寝室里鼓捣起白色宣纸起来。 虽然最后不是扎什么吓人的纸人，而是用来做祈福的孔明灯，但依旧让人担心。 “今天又不是元宵节，妍妍你怎么忽然想起孔明灯了？”柯妮疑惑地看着在给孔明灯固定铁丝的徐妍。 “我想用孔明灯，将我对远方一个亲人的思念寄托出去。”徐妍脸上带着微笑回答道。 不能改变的事情，只能积极的去面对，但过往的一切也不是梦幻泡影，徐妍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一个不知道能否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孔明灯就是徐妍的答卷。 “看上去好有意思，等放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一起去。”曹艾艾一脸跃跃欲试。 “已经和杨阳约好了，你们还是不要跟过来了。”徐妍拿起手机最后看了一下，提起孔明灯，打开了寝室的门。 等徐妍走后，曹艾艾将脑袋探出寝室外面，看着徐妍的背影，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跟过去。 这让淼水很好奇，这不符合曹艾艾的性格。 “怎么了，艾艾你晚饭没吃饱，怎么不一起跟过去？”淼水好奇地打量曹艾艾，这么乖是不是生病了？ “哎~毕竟我也不是一个魔鬼。”曹艾艾摊摊手，坐到徐妍的床上，晃荡着她不着地的脚丫，说道： “刚才我在妍妍的脸上居然看到我奶奶的影子，估计这她所缅怀的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亲人，我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听到曹艾艾话，柯妮和淼水也不又对视，她们刚才也有感觉，徐妍的那个微笑，在寝室的日光灯下，宛如一个老母亲的微笑。 当徐妍到达学校的操场的时候，杨阳早已经在那边等候。 —叮咚，女主对宿主的好感度 1—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杨阳一转头，看到徐妍抱着孔明灯朝他走过来。 徐妍对着月光那一双眸子似乎在发亮，让杨阳有点恍惚。 “固体酒精做好了，你装到空明灯上就可以放了。”杨阳拿出放在塑料盒的固体酒精。 徐妍接过盒子，同时也递出一张宣纸和一只铅笔。 “不用了吧？”不用徐妍说话，杨阳就明白她是想让他，写几句话给自己的女儿小雨。 “小雨是我们唯一的女儿，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徐妍紧盯着杨阳，让杨阳感觉有点吃不消。 “不是不想写，是不知道写什么。”杨阳嘀咕着，低头开始开始用铅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诸如‘要好好吃饭’‘不要太贪玩’‘要听家人话包括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爸爸永远爱你’等的话。 不知不觉，原本没什么话的杨阳，已经将一张宣纸都写满了。 再抬头的时候，徐妍已经将固体酒精装在孔明灯上。 当徐妍拿出一张和杨阳同款写满铅笔字的宣纸时，两人同时心照不宣地笑了。 将宣纸贴在孔明灯上，拿出从实验室带出来的火柴，杨阳举起孔明灯，徐妍负责点火。 就如同那天元宵节，他们与女儿小雨一起在天台放飞孔明灯一样。 随着孔明灯缓缓的升起，杨阳偷偷地伸手握住老婆的手。 徐妍没有拒绝，反手和杨阳十指相扣。 半分钟后，孔明灯升到高空。 忽然一阵风吹过，吹偏了孔明灯，多一会儿就着起了大火。 一眨眼，燃烧的孔明灯化作一缕飞灰消失在夜空中。 “老婆，我感觉女儿能收到。”这巧合让信仰唯物主义的杨阳忍住不说道。 “嗯。”徐妍点点头，算做回应。 就在杨阳想松开徐妍的手，转身一起回去的时候，徐妍忽然反过来抓紧了他的手。 “我们去上面看一会儿星星吧。”徐妍手指着观众席最高的台阶上。 “好吧，寝室关门还有两个小时，就多陪你一会儿。”杨阳看看周围。 的确大操场是一个看星星的好地方。 当杨阳和徐妍到观众席的最高处时，一望过去视野没有丝毫阻碍，地下是一大片绿色的草操场，抬头就是漫天的繁星，还有下繁星下远方灯火通明的市区和村庄。 一直到两个人坐在冰冷的水泥高台上，徐妍一直没有松开杨阳的手，还轻轻的用拇指磨蹭着他的虎口，让杨阳心里荡漾开一种特别感觉。 他知道今天晚上徐妍应该有些事情要告诉他，可能这些事情隐瞒了他很久，久到可能原本从没有打算告诉他。 望着天空的繁星，徐妍慢慢开始她的故事：“杨阳，虽然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喜欢你去爱你，但从来也没有对不起过你。” “我知道。”杨阳学着徐妍一样望着星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当他在结婚后第二年发现老婆居然是第一次的时候，他甚至自己都很惊讶。 “实际上，你才是最后的赢家。”徐妍偷瞄了一下杨阳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恶作剧的微笑： “但是我在结婚之前，交过十几个男朋友。” “但是他们都甩了你对吧。”杨阳并没有徐妍像样的那样生气，反而无情地嘲讽自己老婆。 徐妍是一个念旧的人，如果等到她主动分手，根本没时间交十几个男朋友，每一个男朋友分手，估计就得犹豫一年半年。 简单的来说从交往开始就准备分手，那种情况才可能让她在高中大学交满十个男朋友。 而杨阳之所以这么戊定，因为家里所有的旧物都是他扔的，让老婆自己扔想都不要想，她不从老家带旧物回来就不错了。 “就你最聪明。”徐妍抽回自己的手，忽然后悔和杨阳袒露心声，现在的杨阳已经不再是那个好好先生，而是一个装嫩的老混蛋。 然而很快徐妍的手又被杨阳拉了回来，示意她继续说。 徐妍看看月色，白了杨阳一眼，仿佛在说看在月亮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呵呵，我很傻在被那么多人甩了以后，才明白柏拉图式的恋爱是不存在的，那时候我一度对世界极度失望，失去的梦想，甚至失去爱的能力。” “然后我出现了？”杨阳抬头望着星星，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得意。 徐妍已经没有力气和杨阳计较了，接续说道：“你也很傻，一个美娇妻就睡在你身边两年，我说不碰你就不碰，你知道我结婚第一年多少个夜晚将紧急避孕药放在床头柜里面吗？” 杨阳：…… “不过也谢谢你，让我明白世界上不光有现实和物质，同样也有人有着像你这样金子一般的品质。” 杨阳第一次被自己老婆的说脸红了。 那时候他不是还年轻嘛，年轻人难免喜欢被动一些。 这时候，徐妍忽然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但是，既然重生了，你想要追到我，还早着，一场柏拉图试炼在等着你，哈哈。” 徐妍嬉笑着从杨阳的的身边跑开。 将所有的心事说出去以后，徐妍感觉自己仿佛获得了新生，忍不住想要放纵自己。 可杨阳清却无奈地摇摇头，感觉老婆是在交代回去的同时，将智商也交代出去了。 “不要乱跑，小心摔倒。”杨阳赶紧站起来追。 观众席这么高，老婆摔下去，不死也伤残，那到时候真的就鸡飞蛋打了。 就在杨阳眼看要追到徐妍的时候。 突然！一道强光照在他们的身上，让杨阳身体不由一僵。 “哪个班的，这么晚了，还不回寝室！我告诉你们班主任了！”保安大叔吼着嗓门，将两人彻底从过去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