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过山车般的心理变化

    为此，赤嵌城城主于冕，陆军司令部副司令冷松，甚至连海军司令部副司令高雄那里都有不少人通过各种渠道去说情，走关系。但谁也不曾想到，这个位置竟然落在了刚刚降过来不久，寸功未立的石万山头上。

    当新一军军长虎芒代表着杨晨东在始城众军官面前宣布着这道命令的时候，便是石万山本人也惊呆了。

    虽然说他在北明的时候，也曾掌管过十万人以上的军队，算是拥有着掌握大军的经验和资历。但这里是五星军，做为刚刚投降过来的降将，他的那点资历还是不说为好。

    其实就新五军要成立的事情，石万山并非是没有听到风声，但不管是他本人还是老下级古河和宁文风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在他们看来，这原本就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能够当选其中一位师长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便是被任命为一个团长也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被称为三人中最聪明的宁文风的分析。用他的话来说，在投降之前，石万山就曾说过，不想与北明打仗，毕竟他曾从那边过来的人。这件事情杨晨东也在电报上答应了。现如今成立的新五军是要奔赴亦力把里地区作战的，那很有可能他们会编入其中。如果是这样，不管是当一个师长还是一个团长，总归是军权在手，可以充分的显示出自己的才能。

    怕就怕会安排一个什么副职，若是如此的话，上面有正职压着，怕就是有想法也难以实现，那才是最让人难受的事情。

    正是因为希望放的极低，甚至是没有什么希望。当馅饼由天而降的时候，砸的石万山是眼冒金花，一脸的不敢相信。

    对于石万山会有这样的反应，新一军军长虎芒也是感同深受，更是没有想到。只是这即然是少爷的命令，他当然会无条件的去执行，于是他只是看了一眼石化般的石万山，就继续的念着命令，命令，古河为新五军骑一师师长、李友为骑二师师长、孟超为骑三师师长，每师四个团，一团两千人，外加一个师直属营四百，每属建制八千四百人。”

    念到这里的时候，古河等三人亦是一脸的兴奋，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了一师之长，那可能统领近万骑兵呀。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军官人群中有一位却紧攥着拳头，显示着他心中的紧张与不甘。

    此人正是原北明万全都司的佥事宁文风。

    在万全都司，石万山掌管着大局，他的胸襟也让他拥有这方面的才能。论武力突出者自然非古河莫属，说是一员虎将亦不为过。可是要说到最聪明的人，最能理解上面意图的人一定就是宁文风了。

    多数时间里，这位佥事还充当着石万山身边军师的身份。

    这一次的任命原本就出乎了他的意料，石万山竟然当上了一军之长，古河也当上了骑一师的师长，可偏偏命令里没有自己。难道说这是武南王要有意的将三人分开，不让他们抱团了吗？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拿出一个军长和师长之位呢？

    想不通呀想不通。

    宁文风摇站头，脸色有些煞白。他在想，以后随着位置的高低不同，怕是他和石万山与古河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久而久知，兄弟间的感情也将不复往初了吧。

    也就在宁文风低头想着心事的时候，站于台上的虎芒中将（始城保卫战之后杨晨东宣布晋升了中将的命令，不仅如此冷松和高雄也同时由少将晋级到中将，还有冷锋的陆军和海军的几位师长也由原本的大校晋升到了少将。唯有不同的是，新二军军长舍别和新三军军长苏合以及天下骑兵第一师师长田虎依然还是少将军衔，杨晨东就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告诉世人，新一军的虎芒将军不同于普通的军长，他是众军长之首。）又已经开口说道：“命令，宁文风为新五军四师步兵师师长，兵员建制一万五千人。”

    “哗。”

    一阵的哗然之声传出。一个师长竟然可以统兵一万五千人，这样的待遇除了最早的漠北师之外，好似没有几个人可以享受到吧。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呢，宁文风就有了这样的成就，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时间，不少的人目光都在人群中搜索。而此时的宁文风根本没有听到这些，他还在纠结于杨晨东这样做的目是什么。他自认，比之能力他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因为以前他的上级是石万山，是自己的大哥，他不好意思抢功而已。即然是量才而用，为何武南王没有看到自己的才能，难道说是自己平时太过低调了不成？

    还在想着心事的宁文风，丝毫不知道刚刚虎芒宣读了有关自己的新任命，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此时正在羡慕着自己呢。

    一直到一份份炙热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他这才如梦方醒，接着身边的古河就轻碰了自己一下，“还不快点和我们一起谢恩。”

    完全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宁文风就被古河轻扯着走出了队例，然后齐齐敬了一个还不算是很标准的军礼。

    已经走出了队伍的宁文风这一刻还有些浑浑噩噩，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这一会站出来是要干什么。直到台上的虎芒又是开口说道：“大家都是武南王亲自任命的人才，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这份期望。还有考虑到新五军初来乍道，寸功未建，所以关于我们的军衔都还要低上一档，其中军长石万山受大校衔，其它四位师长授上校衔，期望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们能和其它军一样，少将和大校临立。”

    说完这些的虎芒用着充满期望的目光看向着站出来的五人，他其实又何偿不想兵出亦力把里呢？他又岂不想在战场上征战四方，建立功勋。可谁让他是杨晨东最信任的人，他要就留守始城，把这里打造的如铁桶一般。

    “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吧，兵员可以从汉军、蒙古部落以及刚赶到这里不久的小倭军中挑选。准备时间半个月，随后向亦力把里地区发出。”虎芒说完这些即挥了挥手，当下新五军一众高层也是尘埃落定。

    这个完全出乎了众人意料的决定，突然间的出现的确打了一些人措不手不及。但这道命令是杨晨东亲自下的，听说仅仅是在陆军司令部那边报了一个备，便即宣布了。其中连冷松这位副司令都没有任何插手的机会。这足以证明杨晨东对新五军的期望。

    散会时，虎芒先一步离开。其它的军官们便趁机来到了石万山等人的面前直道恭喜。无论如何与一位军长交好总不什么坏事情。而在人群中的宁文风依然是一头雾水，面对着好几位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军官的庆贺，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

    直到身边的人渐少，古河轻扯了一下他，然后笑着说道：“怎么的，宁大师长，让你统领一万五千步兵你还不乐意了吗？要不然，我们换一换？”

    “什么？统领一万五千步兵，这是怎么回事？”宁文风完全被说懵了，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古河可不知道刚才宁文风开了小差，只以为对方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伸手在其额头上摸了一下，感觉并没有发烫便说了一句话：“怎么？刚才虎军长在宣布命令的时候你没有听到吗？你现在是新五军四师步兵师师长了。”

    “什么？我...师长？”一声惊叫之下，伸出手指指向着自己。

    这一幕也被其它几位走在最后的军官看到，只是他们都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显然如果他们也被突然间任命为师长了，怕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宁文风那大惊小怪的样子，古河点了点头，“对呀，刚刚当众宣布的，那还能有假。我说你到底想什么呢？你刚才都没有听吗？”

    面对着古河的疑问，宁文风已经全然不在意，当知道自己也任师长之职，且还是统领一万五千人的步兵师长时，这一刻他只有深深的自责。什么叫杨晨东没有慧眼，不能识人，终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一会的时间，宁文风这才反应了过来，尔后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石万山的身影，他不由问道：“大哥呢？”

    “哦，大哥去见另两位师长了，你也知道，当了军长的人嘛，自然会忙碌一些的。”古河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

    这一命令，打碎了很多的希望，但同时又给了很多人的希望。以前总是说五星军中不讲资历，只看能力，这些话有些人信，有些人则是不信的。可是有了新五军的事情在前，也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也就是在不久之后，新一道任命又传遍了全军，同样是做为辽东降将的佟隆团长在立下大功之后升为了师长。有了前后两件事情的斧正，这一刻在没有人去怀疑能者上的公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