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爱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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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说,宴会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下人送了个木匣子进来,说是以为不知名的客人送的礼物。 这木匣子用料很讲究,是上好的小叶紫檀,上面雕刻着一些古朴精致的图案,看样子像是天门大开,仙人驾鹤飞升的场景,还散发着幽幽的檀香味,光是这匣子,就价值不菲了。 姜咻看了眼,借过匣子看了看,发现这上面还挂了一把锁,还是密码锁,她摆弄了两下,问:”那人没说密码? “下人说:“客人说您知道密码的。” 知道? 姜咻蹙眉,看来还是一位熟人了。 她看了看上面的密码锁,随便拨弄了四个数字,匣子竟然咔哒一声响,开了。 姜咻:“……”她用的是自己的生日。 姜咻打开匣子,就见里面垫着一块深蓝色的天鹅绒布,绒布上面静静地躺着一把精致的匕首,那把匕首刀锋雪亮,刀身薄而利,刀柄是暗沉的银色,上面雕刻了许多缠枝莲,周围还有火焰,应是天神降下的红莲业火,来焚烧恶鬼妖邪的,不算是一个吉利东西,尤其上面的红莲花瓣都是一颗颗的红宝石镶嵌而成,妖邪的眼珠子则是镶嵌了绿色的翡翠,看着是个很漂亮的工艺品,却实在不适合做礼物送人。 姜咻翻过刀身,在手柄处看见了一个金印,刻的是“钟情”二字,显然,这是匕首的名字。 这样一把邪异的刀,竟然有个风雅的名字。 是“小陆未须临水笑,山林我辈钟情”,还是“自古钟情须我辈,况人间,万事思量遍,涛似雪,风似箭? “姜咻翻了翻盒子,还发现了一张小小的便笺,黑色的的卡纸上用金色的笔写着:有要事相阻,未能亲至,望卿勿怪,略备薄礼,以表情思。 姜咻:“……”殷绯凑过来,喔了一声:”你哪个爱慕者送给你的? “姜咻道:“什么爱慕者,就是一个神经病。” 殷绯道:“人是不是神经病我不知道,但是这匕首绝对是好东西。” 姜咻还以为她知道这刀的来历,毕竟之前的宝石衣服她都说的头头是道,于是饶有兴致的问:“那你说说看,好在哪里?” 殷绯翻个白眼,道:“姐姐,这上面的宝石卡扣下来拿去卖都能下辈子吃喝不愁,还看不出来好啊!?” ”……“原来你是这么肤浅的人,是我想多了。 “姜咻把匕首放回盒子里,本想说放进库房,但是又实在喜欢,道:“放我卧室里去。” 下人应是,捧着盒子离开了。 殷绯给姜咻端了杯饮料,道:“从今以后你可就是明面上的傅家未来少夫人了,有什么想法没有?” 姜咻耸耸肩:“能有什么想法? 日子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过?” 殷绯道:“你是真的佛。” 闻细辛敲她脑袋:“不然像你一样成天想着到处搞事吗?” 殷绯委屈的捂住头,道:“辛姐!都跟你说了不要打我头!打头会变笨的!” 闻细辛闻言,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再打两下就真成傻子了。” 殷绯:“……”宴会结束,姜咻和傅沉寒姜松音去送客,当然了,谁也不敢让寒爷送,战战兢兢的自己离开了。 终于,宴散的七七八八,姜咻去换了衣服洗了澡,坐在梳妆镜前揉了揉酸疼的脖子,问:“江岛主和江敛怎么没有来?” 就算江责不来,就江敛那爱热闹的性子,也应该早就来了啊。 “你不知道?” 傅沉寒微微挑眉:“江敛前段时间跟人赛车,把腿摔断了,在医院里呢。” “……”姜咻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啊,这臭小子没告诉我啊。” 傅沉寒道:“哦,因为他觉得丢脸,不敢告诉你。” 姜咻气笑了:”自己知道丢脸倒是别跑去玩儿赛车啊!我还以为他能长大点了,结果还是这个蠢样子……“说到这里,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喃喃道:“不过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傅沉寒伸手给她揉肩膀,道:“该长大的时候,他自然就懂事了。” 姜咻靠在他怀里,睁开眼睛仰视她,而后她发现就是这样死亡的角度傅沉寒竟然还是非常好看的,她啧了一声,勾住人的下巴:“你这美色真是……”“真是什么?” 傅沉寒问。 姜咻说:“误人呗,要我是周幽王,你是褒姒,别说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就是倾尽天下之财富,也一定要抱得美人归。” 傅沉寒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那你这野心还不小,都想当土皇帝了。” 姜咻据理力争:“不想吃天鹅的癞蛤蟆不是了好癞蛤蟆,当然我不是觉得自己是癞蛤蟆,只是给你打个比方……”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地小了下去,然后靠在傅沉寒的怀里睡着了,傅沉寒知道她今天累着了,将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这久无人住的院子终于等回了主人,傅沉寒上前几步将雕花的窗子打开了,夜风吹进来,送进来外面的花香,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傅沉寒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了姜咻良久,才起身到外面打电话,嗓音凉淡:“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那边的声音板板正正,“上次的计划很完美。” 傅沉寒捏了捏眉心:“祝非白呢? 死了吗?” 那人道:“还没,在Demoneye的地盘上和他们硬拼还是九死一生的,我在死人堆里刨了好久才将人刨出来,他带去的人全死了,就他还有口气,现在在ICU里,医生说应该是能保住命的。” “不死就行。” 傅沉寒说:“见到他们主子了吗?” “没有。” 那人说:“他们等级森严,我至今没有见过最上面的那位。” 傅沉寒沉吟了一会儿,道:“那就这样吧,之后有什么指示,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 傅沉寒挂了电话,正好一阵急切的风吹过,傅沉寒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转身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