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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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执黑,姜怀义执白,棋下大半,黑棋尽落回棋奁之内,大势已去,以姜怀义的棋力,不出三子,任平生必败,落子照旧,直到黑子最后一落,两人一直盯着棋局复盘,确认完全结束之时,任平生突然低首诡异一笑,弯曲身子,故意把撑在腿上的手一撤,整个人铺到棋盘上,棋子散落一地。 任平生假意致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没撑住,再来一局。” 姜怀义不去恼火任平生耍无赖,反而扭过头迁怒张凌,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亲兄弟啊,下个棋都是这般无赖,不去街上讨乞真是屈才了。” 任平生撇过头去看窗外景色,张凌倒是真不好意思。 一月前,张凌见到姜怀义在溪边独自对弈,对于他人来说这般下棋是为了研究新的棋术,或是陴补缺漏找出不足,而姜怀义却是将一些人一些事代入棋中,推演各种走向和结果,与道家占卜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他这更为直观,也没有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隐患,所以皇帝陈留人也是多次想请这位出山,可惜一直不卖面子,但为了求证一些事,陈留人还是厚着脸皮,时不时上山与他下棋求结果。 当时,张凌见这副遗世独立的清流风景,就忍不住想要打破,俯身道:“姜师兄,下棋呢!我正好也会,要不来一局。” 姜怀义不识地痞,只当君子邀约,爽利答应:“请。” 结果就在定胜负之时,张凌也是这般一笑,掀棋耍无赖,相较两人,不过一人直白,一人委婉,总得绕不过屁股一点黑。 张凌假装不记得,散开话题,询问道:“两位见过吴知吗?我有事找他。” 任平生也为了缓和气氛,撇过头笑答:“他啊,就在上面十层,正在整理新的七线录。” 张凌听得明白,七线录不是特指一本书,而是从明堂七界线得来的秘闻消息的统称。 张凌见气氛又要凝固,赶忙挪脚往上走。 张凌脚步沉重,也就是使得他刚到十层,吴知就看到了他,问道:“你来干嘛?这上面是秘录,武功秘笈下面四层。” 张凌一边翻阅典籍,一边回话:“上来当然是来找你的,问你一下,你有相府的建图吗?给我来一份。” 吴知愣了一下,说道:“陛下找你了?” 张凌笑了笑:“你猜的还是你在城里有人手?” 吴知说道:“我先问的,你先回答。” 张凌合书又换了一本,说道:“是。” 吴知恍然大悟:“看来萧芩何真的要造反了,不然陛下也不会提前动手,他是要你去相府拿密档书信吧!” 张凌不觉奇怪,先前刚上书院时,宋擎天私下就找他谈过,不过两人连同陈留人知晓自己身份的方式各不相同,陈留人是靠着那柄短剑认出自己,宋擎天是老江湖了,药王谷医圣的真实身份姓名自然清楚,连同张凌使的轻功,一眼断定自己的来历,而眼前这家伙则更直接,靠着明堂七界线,估计自己刚出洛川郡就知道了。 吴知又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没拿到密档还被发现,绝对逃不过一个死字!” 张凌无奈道:“没办法,我是大将军的儿子,他在这城里得罪的很多人,我不帮皇帝他也不会护着我,所以到时候就请你通知一声宋院长,要是真出了事,拜托他暗中帮一把,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我以后躲在书院里不出去,或者远走高飞,药王谷远在北方,倒是也可以一去。” 吴知转过身,爬上楼梯,从一册书内求出一张纸,延伸开来,便是相府的建造图,一览无余,就连房舍比例大小都相当细致,实在是比某人不堪入目的鬼画符强太多。 吴知把图交给张凌,平静道:“既然你连退路都想好了,我也不拦你,之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有什么要问的事也可以来找我,毕竟同门一场,说不准一个月后就再也不见了。” 张凌没好气道:“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我就一定栽沟里吗!” 张凌守好建造图,跑到下面四层去,又在书架上翻翻找找,就算分了类,这么多秘笈也实在不好找,就又跑了上去。 吴知还现在梯子上,转身问道:“又有事?” 张凌询问道:“有什么武功可以隐匿气息的吗?最好是速成的那种。” 吴知从楼梯上跳下,笑道:“我的轻功扶摇无踪刚好就可以隐去气息,只要不站在人面前,又或者大宗师亲临,决计不会被人发现,而且我这轻功以日行千里著称,就算你只是入门,被发现了也多一丝逃跑的机会,不过作为交换你的把你药王谷的幽影步也传给我,干不干你自己选吧,但是我先提醒你,你这轻功乃是药王谷不外传之术,并且都是谷主传给亲传弟子,一脉相承,要是你把幽影步传给我,最好就别再去药王谷了。” 张凌当即答应,信誉哪有命重要:“好,什么时候交换?” 吴知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回去,等我把今日收集来的秘录整理好了,就来找你。” 张凌走下楼去,吴知也刚转身两步,身后就有传来脚步声。 没错,一步两回头,张凌又上来了,吴知有些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问完!” 张凌笑了笑:“我先前问了,你没回答,陈留人见我的事是你猜的还是皇宫里真有人?” 吴知顿时无语,说道:“你这么无聊的吗?行了,两者都有,别耽误事了。” 等十层楼复归平静,十三层的道士嘴角上扬,隔着三层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 …… 陆府, 一处僻静的院落,除了住所外别无其它,这里住着一位枪术宗师,他整日闭门不出,一人专研枪道,此时也是一样,长枪一刻未停,只为重与枪仙一战。 韩言舞枪之际,感觉院落之外的动静,停顿了一下,又露出一摸不屑,继续枪舞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