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儿时伙伴
午夜的钟声响起，旧的一年已过去，新的一年已经开始。 在新的一年来临之前，娘已经烧好了五个锅子，外加炸的丸子、小菜等七个冷盘。春风几人已收起扑克牌，几个人一起帮着端菜拿碗筷放到桌子上。红叶洗好酒杯，喊着熊叔、熊婶来坐到桌子的上方，三丫被春风安排坐在熊婶的一旁。 大武拿过春风一时没能打开的酒瓶说道：“还是我来倒酒吧！红叶，你怎么不坐过来吃饭？还有婶，你们都来呀！”正打开酒瓶，准备倒酒给熊叔的大武，看到红叶和娘站在一旁忙问到。 “大武说的就是滴，弟妹，你和红叶咋不坐下来？怎么，看俺们人来多了，你娘俩吓得不敢吃了？”熊叔开着玩笑问。 “他叔，这桌子小，俺娘俩又不喝酒，你们先喝酒吃着。等会俺再下饺子，饺子下好俺们就吃。” “都挪挪！让婶和红叶都坐过来。”大武对小武几个下着命令。 下完命令，大武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拉着红叶的娘：“婶，你和红叶不坐下来吃，我们这酒喝的也不带劲。你要想让俺们吃，那你和红叶就也来坐下。” 在大武拉着红叶娘的时候，大家一起已经挪出了位置，小武四个早就拿来了碗筷，放好了板凳。 “弟妹，这半夜了你还烧了这一桌子菜，你说你不坐下来，俺们这喝酒可也喝的不香。你看这不挺好嘛，闹哄哄的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多热闹！”熊叔对被大武拉到板凳上坐下的红叶娘说。 三丫看着他们拉红叶的娘坐下时，她也跑去把红叶拉到了自己身边。“红叶，俺要你和俺坐一块。” “三丫姐，可不带你这样的！你咋把我们的大学生拉到你边上了？我可还想沾沾大学生的才气，让我也看得有学问些呢！这咋就被你抢了先。”大武边给熊叔倒着酒，边和三丫开着玩笑。 而同时，春风正在给熊婶和娘他们四个女的倒着饮料。 三丫一把抱住红叶的胳膊，紧张的说：“娘说女的不能跟其他男的坐在一块，丑！你是男的，红叶不能跟你坐，她要跟俺坐。”三丫生怕大武真的把红叶拉过去。 大家看着三丫紧张的模样，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红叶的娘笑着说：“大武不是外人，你和红叶跟他们几个坐在一起都没事。” 熊叔也尴尬的看着三丫笑着说：“这傻丫头！” 熊婶也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摸着三丫的头说：“你看俺家的傻丫头，就是傻的不知道话的意思。” “嫂子，三丫可不傻！心里明白着呢！”红叶的娘对熊婶说到。 “谁说三丫姐傻？谁说三丫姐傻，我可饶不了他。”边给几个小兄弟倒着酒的大武，这时一脸认真的说着。 “你们这个孩子个个都心眼好，处处都帮着俺家三丫。俺和爹心里都清楚着呢？” “婶，是叔和你心眼好，三丫姐不管啥时候，都是我们几个的姐。”春风看着熊婶老两口说到。 “春风哥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们几个都把三丫姐当自己的亲姐。”小武接上春风的话。 “你们这几个小家伙，小时候是调皮捣蛋了些，你们的心眼都还不坏。不说这些了！来，喝酒！喝你婶家的发财酒！”熊叔举起杯子说道。 “喝酒！熊叔，这第一杯，我们几个晚辈一起敬你和两个婶子！”大武带头站起来说。 春风几个小伙子听到大武的话，都端起杯子站起来，说敬叔和婶及自己的娘。红叶拉着三丫也站起来，举起自己倒着饮料的杯子。 “有这些小家伙，俺们三个大人应该喝！应该喝！”熊叔开心的端起酒杯。熊婶和红叶的娘，同样高兴的端起各自倒着饮料的杯子。 等喝了一会酒，红叶的娘站起来说去下饺子。被春风拉住，说这下饺子该是他来，让娘歇着才对。红叶这时已经走到灶台口，忙着点起了锅灶。 “弟妹啊！还是你家两个孩子懂事！你这一年忙到头的，孩子说的没错，你是该歇歇，让他俩去做。”喝了些酒的熊叔，面带红色的说着。 春风在灶台上，为了快点把水烧开，把热水壶里烧的热水倒进锅里，又加了些凉水让锅里有大半锅水。接着给壶里加满水，放到火炉上烧着。 吃着饺子，欢乐的说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吃过饭后没多久，熊叔一家回去休息了，红叶和娘也对大武几人打过招呼，端着打好的热水回屋洗洗先睡去了。而春风他们六个，则继续打牌的打着牌，一边看着的两个继续看着。 直到天亮，大武才眼睛费力的眨巴着，一边吸着烟打着呵欠说：“不玩了，这瞌睡来的眼睛都睁不动了。得回去睡会，不然一天人都没劲。” 春风他们三个，同样打着呵欠揉着眼睛，放下牌说，是该去眯会。两个小的，早就在两点多的时候，趴在火炉旁的凳子上，打着呼噜呢！ 大武喊醒趴在凳子上睡着两人，坐在火炉旁倒了杯热水别喝边说：“你俩醒醒，等我喝杯水后就回家再睡。唉……我这喝着水眼睛都想闭上。” 几个人呵欠不断的坐在火炉旁，不停的揉着眼睛搓着脸，以此来打消自己的困意。 “今晚上，我要吃过饭就睡觉。”小武又点着一根烟吸着说道。 “我回去眯会就好，晚上你们要玩，我照样陪你们玩！”赢了十几块钱的大头揉着眼睛说。 “你自个瞧瞧你这熊样！刚才拿着牌时差点都睡着了，还说今晚上还能熬夜呢？我估计你回家到床上一睡，晌饭都不会起来吃。”大武看着大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在吹牛，直接鄙视的说到。 大头挠挠头，“嘿嘿”傻笑着。 初一叔，初二舅，初三初四丈母娘家溜。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忙着去拜年和接待来拜年的人。 到了初五，大武家请媒，好在第二天去余家定亲送彩礼，大武晚上还专门过来，喊春风兄妹俩去他家吃晚饭。 大武家的饭桌上，小帆的爹问着春风：“春风，俺家小帆也上不进学了，他这天天跟俺吵着要出门。听说你在那装修队的活还行，你那还要不要人？能不能带着俺家小帆跟你学？” 春风看着小帆的爹说道：“小表叔，我们那活就是脏的很，只要小帆不嫌脏，我回去帮你打电话跟老板说声，问问能不能让我带个学徒。” 春风回来前，老板曾问过，让他回家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带两个，说现在和人合伙开了装修公司，年后有不少单的活等着做。小帆刚放下书本没做过，春风不敢自己不问老板就同意，他觉得还是先问老板能不能招学徒。 小帆的爹听春风这么说，招呼春风说：“春风，他不愿读书，就让他去吃吃苦，看他晓得是上学好，还是打工快活！那就麻烦你了，你可千万要帮俺问问啊！” 这庄子上出外打工的也有几个人，像大武、小武兄弟也在外面，但在小帆爹心里，认为大武他们说话做事有些吹，还有些痞里痞气的不敢让人信。还是觉得春风人实在，自己家的儿子跟着春风一起，能让他们放心。 哪个爹娘都想着自己家的孩子好，不想自己家的孩子在外面学坏。小帆的爹同样是这样的想法，他可不想自己儿子到时回来像个小混混。 春风回家，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老板，先向老板说了拜年，才说出自己庄上有个小兄弟，想跟自己去学装修的事。 电话那头老板连忙答复着，“好啊！这过了年过来活多，我正愁找不到那么多人。虽然不是熟人，但学徒也行嘛！学个半年，也都能上手。今年让你带班领几个人干，你也得有两个听话的人跟着。我看这样好了，你那要是有人，带个两三个学徒的都行。反正活多，工地上需要打下手的人也得多……”老板想着学徒可以工资给的少，只要他们肯学肯干，还让自己可以更能挣多一点。 老板问了春风什么时候出去，在得到春风答复正月十八过去后，老板那头才挂了电话。 没想到老板这样爽快就答应，还让自己可以多带两个人跟着。放下电话，春风的心里也在考虑着：自己以后想单干，至少手下得有几个人才行。老板这样说，不正好是在帮自己嘛。想到这，春风开心的笑着。 对着屋里忙着的娘打了声招呼，春风忙着去下庄告诉小帆的爹，老板已经同意。 听到春风说老板已同意，小帆高兴的上来搭着春风的肩说：“春风哥，这下俺以后天天能和你在一块了！” “出去了要听你春风哥的话……”小帆的爹开始招呼着小帆。 春风被小帆的爹娘给硬拉着留了下来，说无论如何也得在他家吃顿饭。就这样，春风留在了小帆家吃午饭。小帆的爹又让小帆去庄上其他几家人家，每家喊个人过来一起吃顿饭。 听到小帆过了十五跟春风一起出门，过年晚上一起去春风家玩的大鹏，这时有些敢问又胆怯的也问着春风：“春风哥……你能不能……也带着俺？” 春风看到大明有些不敢问的模样。春风笑答应着说可以后，告诉大鹏，先回去问问爹娘同不同意他出门。大明听后，顾不上马上就要吃饭，说回去问问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