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金钗风云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一十二章宣华夫人放毒

第一百一十二章宣华夫人放毒

    果然,临近唐老太太几桌席位上的豪客,纷纷站起,躲避。

    唐老太太一顿风头杖缓步而出,喝道:“沈天奎快请离席一战!”

    沈天奎心中怒火高涨,但却仍然能保持着表面的镇静,缓缓站了起来,道:“夫人一定要立刻动手,沈某人是只好奉陪。”

    唐老太太冷笑一声,道:“沈天奎,在未动手前,老身有几句话,要先说明白,在座群豪为证,免得输得不服。”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只怕输的不是我。”

    唐老太太道:“立刻就要见真章、分胜败,用不着多逞口舌之利了……”

    她语音微微一顿,又道:“今日咱们动手,不同一般比试武功,谁有什么能耐,只管尽量施展,伤死不管。”

    沈天奎道:“这个,在下早已料到,四川唐家除了几种暗器手法之外,在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惊人之技了。”

    唐老太太怒道:“好!先吃老身一杖!”

    抡动手中凤头杖,呼的一招“泰山压顶”劈了下去。

    沈天奎左手长袖一拂,一股潜力退了过去,竟然把唐老太太那挟带啸风之声的风头拐杖,给封了开去。

    全场群豪个个心头震动,暗道:这沈天奎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

    唐老太太心中亦是暗暗震骇,但既然已经出手,有如骑上了虎背,欲罢不能,只好硬拼下去,腕势突一转动,风头杖变招“横扫千军”,拦腰平击过去。

    沈天奎哈哈一笑,右手大袖拂出,通住杖势,人却突然向前欺进,左袖迎面扫了过去。唐老太太一挫腕,收回了凤头杖,人也疾快的向后退了三步。

    沈天奎举步欺进,一双肥大的衣袖,连环劈击,不过是一刹工夫,竟然反守为攻。

    观战群豪,大都瞧的由心底泛起一阵凉意,四川唐家虽然是以淬毒暗器驰名,但武功自成一家,亦非泛泛,这唐老太太,自是眼下唐门中第一高人,但她竟被沈天奎在三五招中,由防守夺回主动,节节逼攻,把一个威镇西南的唐老太太迫的无还手之力。

    沈天奎双袖挥攻之势,看上去并不快速,但他攻出袍袖指袭的部位,却是极不易闪避的部位,而且常常中途改向,攻人必救。

    两人交手不过十个照面,唐老太太被逼的连退了六七尺远。

    沈天奎眼看名扬天下的唐家武功,竟然被自己赤手空拳,逼的手忙脚乱,心中大是得意,哈哈一笑,道:“四川唐家的武功,不过如此……”

    话未说完,突然冷哼一声,疾向后面退去,双袖疾舞,呼呼风响。

    但见一道银光,在沈天奎凌厉的袖风中,四下散飞,落着实地。

    唐门暗器手法,果然是一绝,场中群豪竟然未看清那唐老太太如何发出了一蓬银针,解了危境,逼退了沈天奎。

    这一来,沈天奎抢得的先机,重又失去,唐老太太手中风头杖又开始反守为攻,纵送横击,杖影如山。

    突然间响起了两声惨叫,挟杂在拳风和兵刃的交击声中。

    凝目望去,只见那两个援手的大汉,双双横尸地上,已被那白衣美婢劈死剑下。

    那白衣美婢杀了两人之后,森冷的目光,环扫了全场一眼,缓步向上官洪走了过去。

    这时,上官洪已成强弩之末,被那白衣美婢和红衣大汉,逼的应接不暇,此刻,如若再加一人,上官洪只怕难再抵挡三招。

    阮山心想自己再不出手,局势要立刻大变,当即暗中运起修罗指力,虚空一点,直袭那剑招恶毒的白衣美婢。那白衣美婢眼看就要得手,突然娇呼一声,弃剑摔倒在地上。

    上官洪自忖必死,却不料对方忽然躺下了一个,立时精神一振,呼呼两拳,逼退了白衣女婢,举起右袖一拭头上汗水,脚尖一挑,勾起那白衣美婢脱手的长剑,右手一伸,接过剑把。

    一剑在手,如虎添翼,挥剑反击,片刻间已把那红衣人圈在了一片剑光之中。

    阮山一击得手,暗自忖道:这两白衣美婢的剑招,最是毒辣,必得先将两人制住,才能稳住劣势。

    心念一转,又发出修罗指力,疾向另一个白衣美婢点了过去。

    那白衣美婢眼看同伴突然倒了下去,不禁一愕,就在她念头还未转完之际,一缕暗劲无声而至,正击中腰间命门袕,长剑脱手,摔倒地上。

    这突然的变故,使场中群豪,不分敌我,全都如受重击,数十道目光转动,四下寻望。

    那两个白衣美婢的怪奇剑招,使全场群豪骇然不已,但此刻竟然无声无息的受伤弃剑,摔倒在地上。

    每人心中都明白,有人在暗中下手,伤了两个白衣美婢,但却无人知道是什么人?

    以何等武功,伤了二婢。

    沈天奎突然急攻两招,逼退了唐老夫人,一挫腰,高大的身躯,有如离弦之箭,飞掠到两个白衣美婢身旁,一手一个抓起了二婢,略一查看,沉声喝道:“住手!”

    韩信书应声收剑,跃退五尺。

    宇文付右手一挥,啪的一声,合上折扇,也不追赶。

    但听韩信书一声低啸,剽悍的红衣大汉,也突然收拳跃退。

    上官洪收了剑势,也未追赶。

    沈天奎双手一挥,竟把手中两个白衣美婢,直对韩信书抛了过去,说道:“带下去。”

    韩信书迅快绝轮的还剑入鞘,伸手接住了两个抛过来的白衣美婢,和红衣大汉一齐退入了花树阵中不见。

    事情连转而下,一气呵成,也就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沈天奎直等韩信书退入了花树阵中,才冷笑一声,道:“哪位朋友好惊人的指力,使沈天奎开了一次眼界……”

    口说完话,两道森寒的目光,却不住的四下搜望。

    阮山敛去双目中的神光,端然而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听沈天奎接道:“那位朋友,请恕我沈某接待不周,但阁下既然敢施出金刚指一类绝学,伤我归云山庄的侍婢,想必是身负绝技的奇人,既然做了,何以却不敢承认?”

    他一连喝问数声,却不见有人答应。

    任他沈天奎足智多谋,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良策。

    只见唐老太太一顿凤头杖,说道:“沈天奎,咱们比试还未分出胜败,可要再打下去?”

    沈天奎冷冷说道:“老夫人可已有了胜算的把握?”

    唐老太太道:“这个老身倒是没有。”

    沈天奎道:“既然没有胜算的把握,咱们等一会再打不迟。”

    口中在和唐老太太说话,心中却是暗暗焦急,如果找不出那暗施袭击的人,这个人可算丢的大了。

    唐老太太和沈天奎交手不过二十余个照面,发出四次毒针,才算把劣势稳住,如非是唐家绝毒的暗器,使沈天奎有所顾虑,唐老太太自己早已伤在沈天奎的手中,但手中所藏毒针,已经不多,至多还可再用一次,何况那毒针,已无法伤得沈天奎。再打下去,必得动用别的暗器,才可自保,沈天奎武功之强,实在是生平从未遇到的劲敌,心中实已气馁,但为了四川唐家的威名,不得不再挑战。

    那沈天奎既然说出等上一会再战,也乐得借机调息一下。

    场中突然静寂,静的可听到呼吸之声。

    沈天奎森冷、锐利的目光,搜遍了场中每一个人,仍然是看不出一点线索,冷笑一声说道:“阁下既然有着如此绝技,为何又这般藏头露尾,岂不是有失英雄气度?”

    阮山心中早已拿定主意,不论沈天奎如何出言相激,也是坚忍不理。

    只听南海神卜上官洪说道:“暮鼓晨钟,惊不醒该死的人,宇文兄,咱们走吧!”

    这时,宇文付早已对上官洪改了看法,已经觉出这位狂放之人,确是位身怀奇技的高人,只是江湖上经验不足,处处想一鸣惊人,弄巧成拙,致被人误作了疯癫的人,当下应道:“怎么?上官兄可是看出即将施放金蛊毒了吗?”

    上官洪道:“如果是兄弟的判断不错,已经开始放毒了!”

    两人对答之间,说的声音甚高,希望场中群豪,在这最后时光中,能够接受警告,退出险地。

    宇文付眼看群豪大多未动,不禁暗暗一叹,当先向后退去,一面高声说道:“上官兄可知那金蛊毒能够放得多远吗?咱们要退到何处,才可保得不被金蛊毒袭害?”

    上官洪道:“据兄弟所知,如果放毒老手,功力深厚的人,可及五里之遥,但那只限定一人,似乎今宵情势,对象是场中群豪,那就难以放远了,只要咱们退出预定地域范围,那就可以避开中毒。”

    阮山紧随在宇文付的身后,退向正西花树林边。

    场中群豪,大部似乎已经为上官洪警告之言所动,纷纷离席,向那花树林边退去。

    沈天奎找不出那暗中出手,指伤二婢的人,心中大力气恼。再见群豪纷纷离席避退,一场万无一失的周密计划,变成了一场空幻,心中对那上官洪恨入刺骨,暗道:这人看上去疯疯癫癫,但料不到却是大智若狂的人物,今日如果不把他除去,只怕将成大患,但此刻已到了时刻,如若要调派人手,只怕难免有误受蛊毒之险,说不得只好出手了。

    心念一转,沉声喝道:“上官洪你给我站住!”

    这时,上官洪已经走近到花树边,突然回过身来,道:“沈大庄主有何见教?”

    沈天奎道:“归云山庄和你素无仇恨,你为何百般挑拨……”

    上官洪哈哈一笑,道:“怎么?可是因为在下破坏了大庄主的陰谋,揭穿了大庄主的预定放毒计谋吗?”

    沈天奎心中虽是气恨,却淡然一笑道:“你妖言惑众,挑拨是非,本庄主纵是度量再大,也是容你不得。”

    说话之间,人已向上官洪走了过去。

    宇文付低声说道:“这沈天奎武功高强,出手一击,非同小可,上官兄要多加小心。”

    上官洪低声应道:“多谢指教。”暗中运集功力,蓄势戒备,人却仍然向后退去。

    阮山目光一转,见沈天奎眉宇间满含杀机,立时施展传音入密之术道:“沈天奎已动杀机,只怕上官洪难挡一击,宇文兄请守在他身旁,设法挡住那沈天奎的视线,我暗中助上官兄一臂之力。”

    宇文付依言移动身躯,和上官洪并肩而退。

    阮山借两人身躯遮蔽,暗中蓄劲掌心,随时准备出手救援。

    这时,沈天奎已经逼近到上官洪七八尺处,双目中厉光闪动,突然扬手一掌,拍了过去,上官洪早已运集了全身功力戒备,眼看沈天奎一掌劈来,立时挥掌迎去。

    两股潜力,悬空激撞,上官洪顿时觉得不支,只觉一股山岳般的压力,直撞过来,内腑间血促气涌。

    那沈天奎恼恨上官洪破坏了他的大事,出手一击,力道奇大,有心想把上官洪劈死在掌下,上官洪正觉得难以抗拒之际,突然觉得一双手掌,轻轻拍在背后的“命门”穴上。

    一股热流真气,直贯内腑,突然间气力大增,内力绵绵涌出,硬接下了沈天奎这排山倒海的一击。

    沈天奎心中似乎是甚有把握,料定上官洪难以接下他这一击,拍出一掌后,竟然回身而去。

    哪知走出了七八步远,仍然听不到上官洪倒地的声音,不禁心中大疑。

    回头望去,只见上官洪站在当地,神情从容,毫无异样,不禁吃了一惊。

    他为人陰沉,惊喜之情,素不易形诸神色,脸上惊愕,一闪而逝,淡淡一笑,道:

    “上官兄果然有非凡的武功,兄弟好生佩服。”两道锐利的目光,却不停的在上官洪身旁搜望,心中似乎早知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只是还未找出那人是谁。

    阮山以本身真气内力,相助上官洪挡过一击,悄悄缩回手去,借两人身子遮挡,向后退出四步,垂手而立。

    沈天奎两道闪转的目光突然投注到阮山身上,冷冷地道:“这位贵姓?”

    宇文付道:“是在下随行的仆童。”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他叫什么名字?”

    阮山一抱拳,道:“小人宇文成。”

    沈天奎嗯了一声,正想追问下去,四周突然一暗。

    原来四周高燃的灯笼火把,就在这一瞬间熄灭。一片陰云,掩去了天上的星光,那火炬灯笼高燃,还不觉怎样,此刻突然失去,立时感到夜暗如漆。

    黑暗中只听到衣袂飘风之声,人影闪动,四下飞窜。

    阮山的目光锐利,匆匆一瞥间,已瞧出其中一人,正是张信,不禁心中一动,忖道:此人早已投靠沈天奎的归云山庄之下,为什么竟然这般仓皇而遁,看起来那上官洪并非信口开河,沈天奎是当真要施放毒了。

    由明忽暗的恐怖,再加上张信的感染,立时引起一阵混乱,场中群豪,大都纷纷奔向四周的花树林中。

    混乱中,只听上官洪高声嚷道:“诸位快请奔闪开。”

    阮山凝目望去,沈天奎早已不在原位站立。

    目光一转,只见沈天奎正抓住那垂下的彩绸,捷如巧猿登树,直向上面升去。

    他动作奇快,一转眼间,已经升上了五六丈高。

    阮山长呼一口气,暗道:我如果在此时用出全力,打出暗器,或可伤得了他,这举动虽然有欠侠风,但如果沈天奎受了伤,对我解救父母一事,倒是大有帮助……

    就这念头一转之间,沈天奎早已升上七八丈高,再想出手,已经来不及。

    只觉一只手被人抓住,耳际间响起了上官洪的声音,道,“快些进入林中。”

    阮山昔年在百花谷中,曾听那刘海青谈过蛊毒的利害,而且所有恶蛊中,又以金蛊毒最为凶狠,顿生警觉,急忙向后退去。

    在阮山的想象之中,这沈天奎定在花树中埋伏下人手,准备袭击走入花树林中的群豪,哪知情形竟然大大的出了意料之外,林中一片平静。

    混乱的声音,重归寂寞,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夜风吹着花树,发出一种轻微的沙沙之声。

    这时场中群豪,都已经藏在四周的花树林中,隐藏在花树之后。

    苗疆放蛊之事,盛传武林,凡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可以说无不知晓,但真正见过放蛊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群豪大都存有着一种奇怪的念头,希望能见识一下新奇事物,看看放蛊的情形。

    阮山和宇文付、上官洪同藏在一片花丛之后,凝注着场中的变化。

    宇文付施展传音之术,说道:“上官兄怎么得知那沈天奎要施放蛊毒呢?”

    上官洪微微一笑,也以传音之术答道:“兄弟卜算中指出,今夜这场接风宴中,充满凶险,只是卦中奇怪,险中有变……”

    阮山站在两人之间,两人虽然以传音之术谈话,但却是有意的让他听到。

    他虽然不会卜算之术,但那刘海青却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阮山在学艺数年中,虽然一心专注于修习武功之上,但刘海青为增加他的见识,在习武之上,常和他谈些谋略机智,江湖怪事,听者无意,言者有心,刘海青把江湖上诸般诡计狡谋,各种奇毒的武功,以及诸大门派的武功路数,用药,救急,卜算奇术等的江湖百态,有系统的讲给阮山听,而且每一件主要的事物中,都加入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使阮山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深印脑海。

    这使阮山在无形中增长了很多见识,平常的时侯,还不觉得,但如果一听得别人论起了有关的事,那时余留在脑海中的印象,就清晰的反映出来了。

    当他听到上官洪说起以卜卦之术,算出这次凶险,忍不住接口说道:“在下亦听过卜算的奇术,不管何等神卦,亦难推演出未来之事的细节,上官兄能凭卦象推算出沈天奎放蛊毒,实叫兄弟惊服。”

    上官洪怔了一怔,道:“高论,高论,看起来,你也是卜卦神算能手了。”

    阮山摇了摇头,说:“这个,兄弟倒是不会。”

    上官洪微微一笑,道:“兄台不像人下之人,不知可否以真实姓名相告?”

    阮山道:“上官兄见义勇为,侠心铁胆,兄弟也不用再作掩饰,只是姓名还难奉告,区区苦衷,还望赐谅。”

    上官洪笑道:“兄台不但武功高强,这胸罗之博,只怕不在兄弟之下,不错,不论任何卜卦神算,也只能现示吉凶之征,至于吉凶的变化之机,那就要凭仗着卜卦人的智慧,经验,推论判断了……”

    他回目望了场中一眼,仍然不见有何变故,又施展传音之术,接了下去,道:“兄弟瞧那险中有变的卦象,心知今夜沈天奎在这场接风宴上,必将有着意外的诡计陰谋,为了兄弟自身的安危,也为了证实奇卦是否有灵,因此尽全力来追查那沈天奎是何陰谋,不瞒两位,兄弟为了追求此事,亦曾使出从来未用的奇诡手段……”

    话至此处,场中已有惊变,顿时住口不言。

    凝目望去,只见那暗夜笼罩的席位之上,突然现出了几点微光,有如萤光游动。

    上官洪低声说道:“小心了,这是最上乘的放蛊方法,那放蛊之人,道行极为高深。”

    只见那几点微光,闪动了一阵,突然消失不见。

    这时,宇文付已经把上官洪视作了身负绝世奇技的人,低声问道:“怎么那放出的蛊光不见了?”

    上官洪道:“也许那放蛊的人,已经发觉心血白费了,场中群豪都已逃离她蛊毒所及的地方,收回放出的毒蛊,了,也许是另作布署……”

    话还未完,那隐失的微光,突然又闪动起来,而且数量大增,不下数十点。

    上官洪脸色一变,伸手握住阮山的左手,充满惊愕地说道:“好利害的放蛊人,今夜赴会的人只怕是很少能逃得此劫了!”

    阮山低声问道:“很可怕吗?”

    上官洪道:“可怕极了。”

    宇文付道:“离席的武林同道,大部藏在四周的花树阵中,上官兄既然瞧出了这蛊毒如此利害,何不招呼藏在花树中的武林同道逃走?”

    上官洪道:“现在吗?”

    宇文付道:“自然是现在了。”

    上官洪道:“这等放蛊的手法,乃是苗疆十三种放蛊之法中最利害的一种,此刻,只要咱们一动,那毒蛊必将追踪咱们,反不如隐藏起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