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地下深渊
天空中不断聚集水母,深渊底下的世界瞬间被水母身上的光芒照亮,宛如白昼,恰似人类世界的灯红酒绿,但又少了些人间烟火,却如仙境般幽美。 深渊底部的地面生长着藓类植物,灵曦贴着藓类植物往巨树的根部游去,令她惊异的是,每当她向前游走一段距离,下方的藓类植物机会发光,光芒与天空中的水母无异,不消片刻,光芒又再次沉寂下去,直到灵曦继续往前走,光芒又重新出现。 这深渊底部无不透露着诡异,天空中的水母越聚越多,而且都围绕着那个巨树不断的旋转,似乎永不停息。 貌似在祈祷着什么?灵曦看着上方的景象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摇晃了一下脑袋,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岩石,完全没有出路的样子。 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那只巨型水母带她来这里的那条路,不过令人头疼的是,灵曦由于太慌张,已然不记得那条路在何方了。 灵曦渐渐冷静下来,暗自祈祷这些水母不是把她当做食物吃掉就好了。她当即也不管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眼前的巨树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灵曦不由得往那边靠近。 又向前行走了一段距离,灵曦忽然发现,脚下的藓类植物渐渐稀少了,到了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堆叠的白森森的骨头。 灵曦越往前走越害怕,因为她看见,越靠近树根底部,那尸骇也就越大,甚至大过她的身形几十倍甚至数百倍。灵曦不由得惊呼这到底是什么妖兽的尸骨,竟然会埋葬此处,看着这骨架,生前想必是庞然大物。 她抬头又往往依旧在空中旋转的巨型水母,心中猜测难道是它们的尸骨不成,但转念又一想,水母她是接触过的,不可能有这种骨骸,当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心中的疑惑就越大,而且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的不安情绪爆棚。 她本想往后退去,但似乎有一道声音驱使着她不断往前行,本能的知觉又告诉她如果继续向前的话难免不会遇上什么危险,毕竟这里的一切太过诡异了。 灵曦的心中不断进行着抗争,似乎有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一个要她前进,另一个却要她后退。 最后前进的那个声音占据了主导,灵曦继续一步步往前行去。 越向前走,白骨堆得也越高,最后竟然高大几十丈。但对于灵曦而言自然不算什么,毕竟她本体为鲛人,在水中的上潜与下浮如履平地,丝毫没有高差的区别。 灵曦贴着白骨堆不断往前游行,最后来到了巨树的底部。 无数的根须从巨树的主干垂下来,如同一个千年老翁的白须一般,根须交相错落,层层叠叠,竟然完全掩盖住了巨树的躯体。 更令灵曦惊讶的是,白骨延伸着此处竟然停了,巨树的周围出现了土壤。 灵曦往后看去,只见一条由白骨磊成的斜坡一直蔓延到底部,绵延数十丈。 头顶上水母依旧在盘旋,不过此时的它们口中却发出了一些低沉的声音,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在诵经。 灵曦大着胆子继续往树下游去,不消片刻,她完全来到了树干底部,只见巨树的根须形成了一堵高大密封的圆墙,圆墙将树干团团围住,似乎在保护着什么。 突然灵曦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某处,密实的根须圆墙原本是十分平滑的,直接如同柱子般直插入地。但靠近某一处的地方,根须却变了方向,反而朝里面凹去,灵曦靠近了才发现,这里竟然隐藏着一处洞口。 洞口里面漆黑一片,灵曦不敢贸然前行,因为她不知道里面是否隐藏着危险。 灵曦思索了片刻,又看向下方那些会发光的藓类植物,瞬间有了主意。 只见她快速地游到那白骨磊成的坡道前,随手捡起一个小巧的如同木棍的骨头,道了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用你的骨头的!” 灵曦说完后双手合十,向着捡起那块骨头的地方鞠了几个躬,当即又往回游去。 她来到那片会发光的藓类植物的地面,弯下身子去将地面的藓类植物拔起,然后缠绕到那块长骨上,不多时,一把简易的照明“火把”就制作完成了。 说来也怪,被拔掉的藓类植物即使没有再触碰它们,它们也会一直发着光亮。 灵曦举着那个简易“火把”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洞穴里面。 这个洞穴呈圆形,四周都是根须,灵曦举着“火把”缓慢地前行,这条通道似乎没有尽头,灵曦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而且更为要紧的是,他手中的那个由发光的藓类植物做成的“火把”越来越暗。 灵曦知道,这类植物已经完全耗尽了自身的养分,不再发光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她把它们从地面拔出,彻底断绝了它们的生机。 眼看着光芒越来越暗,灵曦进退两难,要是“火把”完全熄灭,如果继续前进的话,前方的危险就无法预知,要是原路返回的话,那么刚才走的这段路程也就前功尽弃了。 想了片刻,灵曦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行走。 虽然前方一片黑暗,但有了先前的经验,灵曦知道这个洞穴单一,一直往前行就对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灵曦发现前方有亮光,心中一高兴,赶紧加快速度,朝着那亮光快速地游去。 灵曦出了洞穴,眼前出现的又是另一番天地,此处明亮如白昼,自成一方天地,灵曦总算看到了这个巨树的主干,跟寻常的树木枝干无异,只不过是比寻常树干大上几百倍。 而地上开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儿,花儿摇曳着,发出点滴亮光,要是一两朵花倒是没有什么,可这周边的土地竟然开满了同样的花儿,成百上千,竟然将整片天地照亮。 而这片花海的中央,一个石棺静静地躺在那里,古老而又悠长,仿佛从远古中来,又回到远古中去。 任凭花儿摇曳,石棺静静相随,哪怕天荒地老,哪怕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