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7章 准备后事吧
话音落下,古清风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行癫僧本想追过去,只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很清楚,古清风若想走,普天之下,谁也拦不住。 他若不想干的事情,谁也强迫不了。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行癫僧根本不清楚现在的古清风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古清风。 在他想来,如果现在的古清风已经不是以前的古清风,自我意识已被原罪吞噬的话,说明此时此刻的古清风已经是绝对的原罪化身,那这就太可怕了。 要知道古清风融合的那一滴原罪之血可是最纯粹也是最原始的原罪,而且传言之中,这一滴原罪之血还属于无道尊上本人,一旦古清风的自我意识被吞噬的话,那么新孕化出来的意识也必然是最纯粹最原始的原罪意识,甚至可能蕴含无道尊上的精神意志也都说不定。 无道尊上是何等人物,他的一抹精神意志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出来的。 不过。 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更可怕的是,古清风的自我意识没有被原罪吞噬,而是与原罪融合了,换言之,现在的古清风既是原罪化身也是他本人,二者不分彼此。 如若只是纯粹的原罪意识,固然很可怕,但也只是可怕而已,今古时代既然孕化出上承真命的应劫之人,那么说明命运根据因果已然推演出这一点,故此,上承真命的应劫之人也应该可以对付最纯粹最原始的原罪化身,哪怕蕴含无道尊上的精神意志,也不足为虑。 可若是古清风的存在现在并不仅仅是最原始的原罪化身,而是他已经与原罪融合,不分彼此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 古清风可是变数。 何为变数。 命运不可定,因果不可演。 上承真命的应劫之人或许可以对付得了最原始的原罪化身,可如果这个最原始的原罪化身是一个变数呢?又该如何应付?连命运都无法定论,连因果都无法推演的变数,谁又知道如何应付? 除此之外。 大行癫僧还想到一个更加可怕的可能性。 那就是此时此刻的古清风,既没有被原罪吞噬,也没有与融合,依旧是以前那个古清风。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 情况非但不会乐观,反而可能比古清风被原罪吞噬,也比古清风与原罪融合更加可怕,而且是可怕多的多。 原因并不仅仅因为古清风的存在是变数,而是大行癫僧听亘古无名说过,无道时代代表的并不一定就是过去,可能还是未来,这意味着传说中那个斩断因果,逆改命运,葬掉天地,问鼎成神的无道尊上可能是现在的某一位原罪之人。 若现在的古清风真的没有被原罪吞噬,也真的没有与原罪融合的话,谁敢保证他以后就不是无道尊上呢? 要知道这小子可是以原罪化身差点成圣,还他娘的点燃过原罪业火,更他娘的又寂灭重生了啊。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小子能够主宰原罪啊! 而能够主宰原罪,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小子十有八九可能就他娘的是未来的无道尊上啊! 因为传说之中,原罪就是无道尊上啊! 苍天啊! 大地啊! 佛主啊! 这不是真的吧? 想到这里。 大行癫僧只觉头晕目眩,也觉天旋地转,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从当空中坠落下去。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不要吓徒儿啊!” 不二和尚赶紧跑过去将大行癫僧搀扶起来,而此刻的大行癫僧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望着不二和尚,他问道:“徒儿啊,你觉得古小子……还是不是以前的古小子?” “啊!” 不二和尚摸了摸光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回应道:“我琢磨着应该是吧,徒儿在世俗界的时候与古大祖宗见过几次面,他看起来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啊,还是这么随心所欲的邪性,人又横又狂又霸道!” “完了!完了!连你个兔崽子也这么说,那十有八九这小子可能真的……” 大行癫僧欲哭无泪。 “师父啊,如果古大祖宗还是以前的古大祖宗,这不就说明他现在与原罪没啥关系了嘛,你怎么看起来还不高兴了呢,非但不高兴,反而怎么还……还怕成这样?” “你不懂,你小子不懂啊!” 大行癫僧本想给不二和尚解释解释,只是瞧着不二和尚这张胖的就跟猪头一样的脸,大行癫僧摇摇头,唉声叹口气。 以前瞧见不二和尚这张胖的就跟猪头一样的脸,大行癫僧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而现在瞧着不二和尚这张脸,也谈不上什么顺眼不顺眼,更多的是一种同情。 他又唉声叹口气,站起身,拍了拍不二和尚的肩膀,说道:“徒儿啊,为师以后也不逼你修炼什么的了,你小子以后爱咋咋地吧,趁着现在还能吃,以后就多吃点吧。” “师父,你怎么突然对徒儿这么好,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二和尚咧嘴笑了笑,只是笑过之后,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什么叫趁着现在还能吃就多吃点,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猛然,不二和尚像似意识到了什么,吓的面色惨白,道:“师父啊,你别吓徒儿啊,你是说徒儿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吗?” “不是你小子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是咱们,不!也不是咱们,而是这天地,这大道,这芸芸众生剩下的日子恐怕都不多了。” “到底是为啥啊?好端端的,您老怎么说这种话?是与古大祖宗有关系吗?您老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快告诉我,让徒儿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没那个必要了,如果非要准备的话,那就准备咱们师徒俩的后事吧,这地方瞧着也算凑合,虽然谈不上什么风水宝地,但也乐得清静,你小子最近忙活忙活,挖两个坑,修两个墓吧,以后咱们师徒俩就算在这里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