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谁先来
史卫克努力的将眼睛睁大，他发现自己的视力有重影，就如同视网膜神经被什么压住了一般。 等重影消失，史卫克只能仰天长叹。 我他妈的真是个善良的蠢蛋！ 圣歌易斯号所有的人员，被一锅端，除了伪娘，还有安娜。 安娜，该死的戏精，完全有能力可以获得奥斯卡影后奖杯，她说她被詹姆特打伤了，咳嗽不断，走路弯着背，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还说全身的骨头都被詹姆特打得有裂缝，她在大家面前，就像随时都要死了一样。 一个人在一个坑里摔倒，那是常事，若再次在同一个坑摔倒，而且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坑跳进去，那么此人吃仙丹也没救。 史卫克此时此刻就有如此深切的体会。 妈的，被女巫索菲亚连续骗两次，好歹人家还有个女巫的名头，安娜就是小仆从，脑袋上的黄头发还那么稀疏，堂堂帝国侍卫长居然看不出她是在装病，可恶可恨，早知道上回就让她自生自灭。 此刻的安娜，龙精虎猛，手里拿着一把重剑，来回在被绑着的众人面前走来走去。 比奇，萨摩，罗丁，和史卫克被绑在一块，绕着第一条桅杆围了一圈。， “头，说说临死前的感言吧。” 比奇带着七分调侃的味儿说道。 “不准说话！不准交头接耳！” 伪娘冲过来，手起鞭落，比奇的脖子上顿时挨了一鞭子。 红色的鞭印立刻在比奇的脖子上出现，鞭印上有血点，这鞭子够劲！ 比奇破口大骂：“鸟人，我踢死你的不男不女的怂货，再来，再来一鞭！” 伪娘毫不客气，几鞭子下去，打得比奇没了脾气。 史卫克吼道：“伪娘，你想打死他？！” 伪娘撸撸袖子，狞笑道：“急什么，你们都得死。” 史卫克忽然想起了川剧中的变脸，伪娘就是这样的，虽然此人给人的感觉是实打实的娘娘腔，学女人说话，学女人走路，一举一动都是女性化，然而，一夜之间，现在的伪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凶狠，歹毒，歇斯底里，狂躁的雄雌混合体。 啪，史卫克也挨了一鞭子。 “听好了，你们这群惹人嫌的垃圾，蠢蛋，蛀虫，吸血鬼，恶棍，爪牙，你们没权利活在世上，最应该被处死的，就是你们，你们该死，你们该死！” 史卫克实在闹不清伪娘为什么这么痛恨王宫侍卫，谁来跟他讲讲其中的故事。 第二条桅杆上托尼尔高声喝道：“伪娘，你想造反，你想造反吗，快放了我们，我对你的过错既往不咎！” 作为伪娘的老板，史卫克认为，船长说话，伪娘应该可以听一下的，没想到伪娘冲到他面前，甩手就是一鞭子，打得船长恼羞成怒。 “扑街，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剥掉你的皮！” 史卫克惊奇不已，不是说船长怎么威胁伪娘，而是他会骂扑街两个字。 当然，那不是正宗的扑街骂法，他是这么骂，我会把你踩在大街上变成一团臭狗屎！史卫克将他翻译成扑街，不知道是不是符合船长的骂法。 船长的威吓又换来响亮的一鞭子。 史卫克：“伪娘，有事好商量，只要你放了我们，我绝不会追究你和女巫师秘密合伙陷害我们。” 今天伪娘红头巾变成了白头巾，花裙子变成了红裙子，嘴唇的唇膏打得很厚，两片嘴唇血红血红。 “你们咎由自取，女巫有罪吗，女巫有罪吗，你们见女巫就抓，你们这群该死的冷血动物。” 比奇：“白痴，要搞清楚，是教会抓的，不是我们抓的，我们只负责王宫的安全。” 安娜冷不丁的走上来，对着比奇就是一耳光。 被绑的像是种子的比奇几乎是哭着对史卫克说：“头，我当侍卫很多年，憋屈死我了，憋屈死我了，我居然被一个小娘们扇耳光，王宫卫士的尊严何在，王宫卫士的荣耀何在。” 比奇坐在史卫克的右侧，萨摩在史卫克的左侧。 萨摩在史卫克的耳边嘀咕了一句：“老大，快想想办法，要不然我们真的要跳进大海游泳。” 史卫克何曾不想着脱困，眼前的两人，想归化，那是不太可能了。 安娜本来跟女巫师一伙的，而伪娘看上去死心塌地的追随女巫师，发誓要与女巫师共处统一战线。 关键人物女巫师此刻并不在甲板上。 “我要见索菲亚！” 史卫克对着伪娘冷声说道。 伪娘用鞭子在史卫克的脸上摩擦了两下，嘿嘿笑道：“你们都是烂货，都得下海喂鱼，她不想见你们。” 史卫克特想骂人，忍着，他说道：“我们跟索菲亚并无深仇大恨，没必要弄成这样的。” 伪娘用鞭子抬起史卫克的下巴。 “你敢对着神起誓，你们没有阴险的罪恶勾当？” 托尼尔在一边插话：“伪娘，你想多了，卫士们保护着女巫是去完成一项伟大的任务！” 王宫卫士都扭头望着船长。 “难道我说错了吗？” 伪娘阴阴的冷笑：“船长，谎话说多了，会烂舌头的，让我来跟你说吧，他们七个人是将索菲亚送往恶魔岛处死的，他们想谋害索菲亚，侍卫长，你说是吧？” 船上的水手听后，各种神情都有，最多的是惊愕。 史卫克：“你听谁说的？” “詹姆特，北部联盟的詹姆特公爵说的。” 要想瞒下去，只怕很难了，史卫克运足中气，说道：“你不是女巫师，你说了不算，我得见她。” 伪娘哈哈哈哈的大笑，笑道一半，笑声戛然而止。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受惩罚，为了你们的罪恶，接受吧。” 史卫克：“你想怎么做？” “把你们一个个扔进大海。” 史卫克气得想跳起来杀了他，无奈，他和所有人一样，都被捆得像只猪，更别说行动。 伪娘在众人的面前晃了一阵，说道：“女巫大人说了，罪大恶极的人先死，谁是罪大恶极的人？”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不说，那我来说，首位该死的人，就是你！” 伪娘指着比奇。 比奇没有丝毫的畏惧：“那你还等什么？！” 萨摩道：“我才是罪大恶极的人，你先把我扔进海里吧。” 伪娘揪起萨摩，朝船舷边而去。 史卫克一直以为，伪娘应该是个软趴趴的男人，哪有什么力气，现在他明白了，这人不但有力气，而且，提着那么沉重的萨摩，居然看不出费力的模样。 托尼尔大吼：“伪娘，你可得想好了，你敢杀王宫卫士，你将尸骨无存的！” 伪娘：“托尼尔，别干嚎，下一个就是你。” 船舷边，伪娘一只手拖着萨摩，现在变成了两只手，史卫克目瞪口呆，他竟然哈吼一声，将萨摩举在头顶上。 心急如焚的史卫克无力的咆哮：“混蛋，住手！” 伪娘举着萨摩的身体，而他的大屁股还不忘卖弄，扭动了两下，这是严重鄙视侍卫长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