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人道
“侍卫长，你也不需要那么紧张，肉体和灵魂分离的法术，叫做魂术，对于一名普通的黑暗法师来说，危险性当然是最高级别，但对你来说，你有凛巫之血，你的灵魂会比别人的强大很多，所以，请不要紧张。” 索菲亚这么解释，史卫克心里的紧张才松一点。 “这么说，我进去后，没那么高的危险度？” “危险性，相对应该会小一点的，进去后你自然就知道了，如果不对劲，马上念返回咒语。” “好吧。” 前进咒语，比较长，史卫克记下了，返回咒语，史卫克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掰大点听，但返回咒语和索菲亚先前教的瞬移咒语一样，就一句话：亡灵已死，回来吧。 史卫克又骂了：“巫婆，这么简单的咒语，你还记不住，你为什么老是吓我！” “性命攸关，我可没吓你，开始吧，黑暗法师，你的奇妙之旅将由此展开，祝顺风。” 罪恶之剑放在石墙上，史卫克盘坐在地，索菲亚站立一边。 前进咒语：“万能的黑暗魔王，您的信徒向您祈求无边的法力.......” 咒语念了三遍，史卫克突然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一点重力感都没。 睁眼一看，自己来到一个像是水晶打造，昏暗而五彩的奇特世界。 他踩在一块直径数百米，粉色的水晶圆盘，圆盘的脚下，是一条大峡谷，峡谷的对面，是云彩和海平面结合而成的空间。 这太奇妙了。 身后，有动静，鬼魅一样黑雾出现在周围。 黑雾在飞舞中变幻着，黑色转为灰色，不一会，几十个身穿各种服饰的人如同镜头的焦距调整一样，从模糊到清晰，逐渐的，一个个出现史卫克跟前。 有带着礼貌的绅士，全身盔甲的士兵，赤脚的渔夫，只穿着裤子的铁匠，鼻涕长长的小乞丐，背着布袋的的香料贩，露骨的妓女，红制服的检察官..... 他们的面孔也清晰起来。 严肃的、好奇的，凶恶的，冷漠的，轻佻的、克己的、放荡的、开朗的、阴沉的、善良的、邪恶的、英俊的、丑陋的，嗜血的...... 神奇的封印之术，居然能把各式各样绝对不同的人都搜罗到这里来。 所有的面孔都有一个统一的印记——亡灵。 这就是剑体中的亡灵，还是实体亡灵。 他们生前是什么样，死后的样子就是怎么样。 索菲亚说，在地狱中的亡灵，都是些意外事件身亡，猝死，被人谋杀，或者是谋杀别人的凶灵，他们，或者她们都不能上天堂，也或者，他们根本不想上天堂，他们有许多的心愿未了的愿望。 史卫克没听到任何的脚步声，也没人说话，他们非常有默契，将包围圈缩小。 他们把他看成了异类。 所有的亡灵身上都带着沉重的灰色，唯独史卫克，闪闪发亮，就像是一个镀着银白发光物的人形体。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我叫....” 一口唾沫飞来，唾沫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轨道，带着白色的烟尘，如同动画片中彗星的特技飞行。 我去！ 史卫克堪堪躲过。 三把镰刀，两把把斧头，十几块块砖头，五支梭镖，在同一时刻，从不同方向朝着史卫克奔来。 这些凶器的速度快若闪电。 纵然是武林盟主，恐怕也躲不过如此围殴吧。 史卫克急念咒语，就在一支梭镖即将刺穿史卫克喉咙的一刹那，史卫克大叫一声，回到了石墙上。 “咦，最有前途的黑暗法师，这么快就出来了，一分钟也没坚持吧。” 索菲亚毫不留情的嘲笑。 “老巫婆，你，你试试，你试试，你去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虽然是灵魂受到极度的惊吓，他的躯壳已是一身的冷汗。 “里面是什么情况？” “明知故问，我一进去就遭到一群人狂扁，奇怪，我不是已经跟他们契约了，为什么他们还敢攻击他们的主人？” 索菲亚不说话。 “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对待自己的老师，首先要学会什么？” 史卫克想了一阵：“好吧，尊重，我尊重你，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我的咒语念的慢一点，肯定就死在里边了。” 索菲亚将石墙的油灯调亮了一点。 “如果是一对一的契约，那契约的执行度当然没问题，问题是，你一下子和几百万亡灵契约，我可以说，绝大多数亡灵连他们的主人是谁都不会知道，现在清楚了吧。” 史卫克想象也是这个道理。 “那我该怎么办？” “是不是你进去后，只有你的灵魂能发出生命之光，其他的亡灵就不行？” “好像是的。” “你可以让他们知道你是他们的掌控者。” “我是这样想的，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就动手了。” “没关系，你也动手。” 史卫克从地上站起，想骂人，他真的没力气骂。 索菲亚被他憋屈的样子逗的笑起来：“你还是不尊重你的老师！在剑体之内，你就是王者，你可以想象出一切可以杀死他们的手段，你想象闪电，就有闪电，你想象烈火，就有烈火，你想象箭雨，就有箭雨，总之，你想象什么，就能出现什么，不要客气，不要手软，来多少杀多少，直到他们承认你是他们的掌控者。” 史卫克惊奇的眨巴着眼睛。 “进去吧。” “好，再信你一次。” 史卫克再次进入剑体，他的脚下一处平地。一晃眼，一百多个手持长剑的亡灵对他进行围攻，这些人看上去像是战场上的士兵。 他们在集体冲锋。 烈火！ 史卫克四周，腾起几十道长达几十米的烈火。 围攻的人在烈火中挣扎，哀嚎。 史卫克看傻了。 烈火熄灭，成千上万的亡灵举着各种武器海啸一般的进攻。 箭雨！ 以史卫克为中心，恐怖的箭雨向四周急射，无数的亡灵纷纷倒地。 箭雨之后，更多的亡灵黑压压的不要命扑上来。 龙卷风！ 数条直径宽达一公里的龙卷风在史卫克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啸，将袭击他的亡灵冲的七零八落。 石墙上，索菲亚没事干，用一把小剪刀在修理自己的指甲。 十分钟左右，史卫克出了剑体。 “妈的，那些亡灵都不怕死的！” “他们在地狱被永久的禁锢，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被你禁锢在更狭小的剑体内，比地狱的条件都不如，你需要点耐心。” “他们不给我耐心。” “至少，你能跟他们对话了，是吧？” 史卫克愣了愣：‘是的，比第一次进步了一点。’ “那就继续，你跟他们说，只要效忠于你，就有机会获得新生。” “你的意思是说，今后将他们统统都放了？” 索菲亚狡猾的一笑：“如果你敢把数百万亡灵释放，后果是什么？你就不能施展点小计策？” “能说的详细点吗？” “只要能让亡灵帮你做事，任何计策都可以，只要有效，就可以实施。” 史卫克好像听懂了，笑道：“但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地道，有违人道。” 索菲亚眉毛一挑：“从没哪个黑暗法师会在人们面前讲人道，看起来，你离成为真正的的黑暗法师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希望你能尽快的缩短这段不必要的路程。” 史卫克反问：“是嘛，我可爱的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