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飞头斗魔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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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峰额头渗着细密汗珠,尸油鬼王古路柴心口起伏不定,显然两人已经斗过一轮了,但从两人的神情来看,应该都没有伤到对方。 我们进来的动静他们肯定是知道的,但谁也没有理会我们,此刻在他们眼中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了,高手对决眼中自然只有对手,倒是我们几个站在神像头顶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继来向阿赞苏纳请示,是不是该趁机出手把法身带走? 要是这个时候阿赞苏纳把阿赞浓的法身带走,无疑会让阿赞峰陷于危险的境地,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不知道阿赞苏纳会怎么做决定。 阿赞苏纳拧眉盯着阿赞峰,又将目光落在了魔胎的玻璃瓶上看了一会,忽然盘坐了下来,大有看热闹的架势了,王继来只好跟着盘坐下来,见此情景我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阿赞苏纳是怎么想的,但他没有趁机夺走阿赞浓法身的做法倒也有风度。 反正阿赞峰和尸油鬼王古路柴的对决我是插不上手的,插手反而是帮倒忙,索性抱着德猜也盘坐了下来。 尸油鬼王古路柴抬眼朝这边看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打了个转,认出我来了,但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表情波澜不惊。 我咬牙死死盯着尸油鬼王古路柴,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了,要不是他阿赞鲁迪也不会惨死了,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我的火气上来了,不住的喘气,双手握成了拳头。 这时候阿赞峰从怀里取出了金面巫师佛牌,慢慢挂在了脖子上,尸油鬼王古路柴看到了这块佛牌,脸上浮现阴邪笑意,应该明白怎么回事了。 只见阿赞峰戴好佛牌,双手合十一拍,念动了经咒,躺在那一动不动的阿赞浓犹如提线木偶一样,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尸油鬼王古路柴意识到了什么,右手按在玻璃罐上,里面本来一动不动的魔胎,忽然就狂躁了起来,贴在瓶壁上露着狰狞的样貌,与此同时大殿内传出了呼呼的阴风,符螺开始示警,让我很不舒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阿赞峰一瞪眼,阿赞浓的头颅猛地三百六十度打了个转,“嘭”的一声,一道气流将头颅一下喷到了半空中,悬浮在那了,阿赞浓的花白头发四散开来,犹如孔雀开屏,皮包骨骷髅头露了出来,浓浓的黑气凝聚在飞头周围,看着非常瘆人。 我震惊不已,居然让阿赞浓的法身用了首席降头——飞头降! 王继来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高深的术法。” 我小声问:“难道你没看过飞头降?” 王继来说:“我从小就长在东南亚,一直在接触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没看过?我是说我没看过这种降中降,阿赞浓的法身中尸降已经不容易了,在让中了尸降的法身用飞头降更是困难,没有高深的咒法根本做不到。” 我懂王继来的意思了,以尸降控制尸体本身就需要耗费大量法力了,如果在让尸体用飞头降那需要消耗的法力可想而知了,就像中间隔着一堵墙,只能对墙发力,如果要隔山打牛让墙另一边受到控制,很难起作用,但阿赞峰做到了。 阿赞苏纳似乎也被这一幕震惊到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阿赞峰,我注意到他的手都握拳了,有点不甘心的样子,可能在他的心里也知道阿赞峰的能力高过了自己,但不愿意承认。 尸油鬼王古路柴见飞头悬在空中,只是看了眼,并没有太吃惊,这也难怪,像他这种练魔胎的阿赞师父什么阴诡的术法没见过,只见他念动咒法,玻璃瓶上的塞子一下被顶开,大量血糊糊的蜈蚣、蝎子从里面爬了出来,魔胎那长着尖锐指甲的小手扒到了瓶沿上,跟着快速蹿出,带出大量黑血滴落,就像一道黑影一闪,等我们顺着它滴落的血迹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扒在神像的胸前,扭着头,露出白森森的尖牙,盯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飞头,发出了一声响彻大殿的刺耳嘶叫,震的人耳膜生疼,声音甚至盖过了符螺的预警声,一股强烈的阴气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王继来拧眉道:“没想到魔胎更恐怖。” 我是见识过这魔胎的厉害,杜勇半身不遂就是这魔胎伤的,这魔胎相比上次我见到的似乎长大了不少,那个时候看到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大小,现在却像个两三岁的孩童那么大了,戾气更重了,这让我有点吃惊,没想到魔胎还会长大。 我看向了阿赞苏纳,小声询问:“阿赞苏纳,魔胎这东西会长大吗?” 阿赞苏纳回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当然,魔胎不是死物,跟人一样也会长大,人是怎么来的要我说明吗?它的血肉之躯来源于男人之精,但跟人又有所不同,因为它的另外一半不是女人的卵,是婴儿的怨灵提炼出来的怨卵,两者结合才有了这个鬼东西,很少有人练魔胎,因为这东西戾气非常重,不阴不阳,非人非灵,很厉害,一般的阿赞很难驾驭,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也搭进去,我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练这种禁忌之物。” 我若有所思点着头,难怪叫魔胎了,不阴不阳、非人非灵,可不就是魔了嘛! 阿赞峰补充了一句:“看样子已经不能叫它魔胎了,应该叫魔婴!要尽快铲除,否则等它长成魔人,谁也对付不了!” 王继来插话道:“师父,咱们不打算夺回阿赞浓的法身了吗,难道要帮阿赞峰对付这鬼东西?” 阿赞苏纳哼道:“我没这个闲功夫帮他对付魔胎,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做法了,只是你没看出来,这时候要是阻止会直接让法身废掉,也只能静观其变了,你给我记住了,阿赞峰无论出什么事我们都不管,但只要法身有可能遭到损伤我们就出手,真是讨厌,还是被这混蛋利用了。” 阿赞苏纳气恼的样子让我想笑,虽然他不是出自真心的,但好歹算是帮手,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