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一叶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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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证据将凶手的身份导向了陶水金,但仍有一点让我相信陶水金不是凶手,我镇定了下来说:“师父,其实昨晚我家里出了点事,红衣男孩的案卷被偷盗了,这案卷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价值,只有对凶手有用,如果按照你的推测凶手是陶水金的话,那就是说是陶水金偷了案卷了,可昨晚我和吴添都跟他在一起,我们在他的住处喝的烂醉,还一起睡在了客厅了,直到早上才醒来,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啊。” 陈道长听我这么说狐疑道:“是嘛,那他就不能有同伙,指示同伙去偷?” 虽然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我认为可能性极低,人是凶手一个人杀的,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向第二个人透露。 这时候义阳真人忽然说:“小侄,你背过身去,我让你转过来在转过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义阳真人是何意,陈道长示意道:“照做就是了。” 我只好转过了身来,大概一分钟左右义阳真人让我转了身来,他问:“你觉得有什么变化没?” 我茫然的摇头道:“没。” 义阳真人和陈道长相视一笑,陈道长点头道:“我懂了。” 我急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没懂啊,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义阳真人这时候从怀里掏出了一片叶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说:“在你转过身去的那一分钟里,我去了那边的树林摘了一枚树叶,这就是所谓的一叶障目,懂什么意思了吗?” 我一个激灵顿时醒悟,只是一时半会嘴笨解释不出来,急的我是满头大汗,义阳真人笑呵呵道:“你转过身去象征着你在睡觉,这片树叶就象征着案卷,其实陶水金并没有真正的不在场证据,他只不过制造了一个假象。” 义阳真人小小的伎俩就破解了我心中最大的疑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陶水金就有作案时间了! 陶水金作案的嫌疑在不断的上升,我想起了朱美娟说的警方现场勘查报告,门上没有指纹没有撬门的痕迹,小偷很有可能是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去的,我和吴添都有钥匙,陶水金要是趁我们沉睡之际偷走钥匙,作案后在还回来,然后继续睡觉,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的住处在哪陶水金曾听我们提过,他知道我的住处,之所以直奔我的卧室没有去其他房间,是因为我的房间门口有我的鞋,陶水金认识我的鞋,所有的细节几乎都能对得上了! 陈道长见我不吭声,说:“你要是还是不相信,大可以把你住的地方附近的监控调出来查一查,虽然他有可能刻意躲避了监控,但现如今的社会到处都是监控,我相信他不可能完全躲过,肯定会有疏漏的地方。” 查不查监控已经无关紧要了,所有的线索已经都指向了陶水金,只是我仍有一点很不解,说:“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昨晚我和吴添都喝醉了,如果陶水金想要阻止我们调查下去的话,最快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杀了我和吴添,我和吴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他可以很轻松就做到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这么费劲过江去偷案卷来阻止我们调查。” “这个……。”陈道长皱了下眉头,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义阳真人笑道:“因为他不想杀你们。” 我反问:“他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为什么对我们下不了手?” 义阳真人笑而不语,陈道长说:“这个答案恐怕你要去问凶手了,我们又不是凶手,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人心是个很复杂的东西,没有一个人是不变的,浪子回头、改邪归正、回头是岸都是说的万变的人心。” 义阳真人接话道:“没错,所以这个答案只能你自己去寻找了。” 陈道长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兄,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怎么处理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来,我们接着下棋,今天一定要分个胜负!” 义阳真人捋着胡子大笑了起来,两人继续下棋不在搭理我了。 我向两位道长作揖告辞,脑子一片混沌的出了道观,坐在回去的公交上,我的脑子里尽是跟陶水金接触的画面,从我们的认识到熟悉,到成为朋友,他给我的感觉是真诚的,在我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来,老实说我真心不愿他就是凶手。 虽然我有些犹豫,但我的理智告诉我,杀人要偿命,更何况他杀的还是一个年仅十多岁的少年,他的所作所为让一个家庭破碎,让家属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当中,他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上责任! 打定了主意后我给吴添打去了电话,我决定先跟吴添商量下该怎么处理。 我将吴添约到了江滩边,将陈道长和义阳真人的分析告诉了他,吴添听完后顿时一拍脑门,说:“靠,我就说昨天我想到了什么,结果被你打断了,没想到是想到了陶水金!难怪有种说不出来的怪感觉了。” 我望着滚滚的江水,皱眉道:“我真不希望是陶水金。” 吴添冷笑道:“做人不能太感情用事了,线索都指向了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诧异的看着吴添,吴添摆手说:“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不像你那么感性,很容易被感情左右了自己,我是那种能就事论事,决不掺杂个人感情的人,比你理性多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因为钱老是跟你发生争执了,老实说我对陶水金这人有所保留,并没有像跟你做朋友一样掏心窝子,我们从大学就是朋友知根知底,可他不同,我们跟他认识的时间压根就没多久,对他我们了解的很少。” 我叹了口气,吴添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我的缺点就是太容易感情用事了,导致我很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吴添说:“你别看我跟陶水金嘻嘻哈哈,称兄道弟,那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还要靠他赚钱呢,酒桌上逢场作戏太正常了,其实我对陶水金干出杀人的事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我好奇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