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报

    海崖的一处崖洞内，水渍未干，空气也异常腥咸潮湿（咸湿？），显然这处崖洞是退潮后露出来的，等涨潮时又会被淹没。

    过了NAE胶囊药效的艾维，再也没有力气回爬回崖顶，只能拖着被斩断两只手的陆江，来到这处低矮崖洞内休息。

    之前追着陆江跳到海上，那时陆江已经沉入大海，原本艾维都快要骂娘了，辛苦了这么久，还耗费了一个保命底牌，却得到这种结果。

    大海他是不敢下的，如今只有一筹莫展。

    正当他准备回去托老邦尼，雇人下海打捞时，却忽然发现这处似乎并不深，那海面下五六米处，是一片礁石群，那陆江正一动不动地躺在礁石上。

    五六米没有超出艾维的果实能力范围，他将脚下的海水凝固出索套模样，一头环上陆江，将他拖了上来，然后趁着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找到这处崖洞休息。

    忙完这些，艾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斩断陆江的两条手臂，让他不能结手印施法，然后抹上邦尼特效药膏，保证他不流血而死。

    三个小时后……

    身体虚弱的艾维，靠坐在岩壁上休息，那边昏迷的陆江，身体微微动了动，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艾维听见动静也睁开眼，说道：“醒了。”

    陆江费力地扭头看向艾维，而后又转了回去，脸色平静，并没有歇斯底里：“呵，居然还是落入了你的手中。”

    艾维点头道：“成王败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句话你应该听过，若还在战斗，你怎么反抗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但事已成定局，你也不需要有怨言。有些事我要问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陆江身体蠕动了一下，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臂，他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愤怒，只有平静，似乎已经认命了。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艾维不以为意，直接开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轮回空间崩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好半晌，陆江才不屑道：“你觉得，像我这种二阶的小角色，能知道这种事情的真相？”

    艾维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又问：“那……轮回碎片，是不是轮回空间崩溃后留下的碎片？还有，轮回碎片有什么用？”

    陆江惊诧地看向艾维，奇异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对，之前你也问为什么要杀你，难道……你根本就没有轮回碎片？”

    艾维摇了摇头，他刻意用模棱两可的问题来问，就是不想暴露自己不是轮回者的事实，虽然陆江必死无疑，但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陆江脸上终于不再平静，而是露出悲愤的表情：“混账，既然你没有轮回碎片，那我杀你做什么？我他妈……输得毫无价值，死得毫无价值啊！”

    艾维只是看着他，等他自己冷静。

    良久，陆江才开口，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在轮回空间崩溃的那一刻，所有轮回者，都被它用最后的力量传送到适合其当前实力的世界，就好像我是二阶，被传送到这个世界，同时，每一个轮回者都会在那时得到最后的遗泽，也就是轮回碎片。以这个世界的时间来算，差不多是一年前的事。”

    “至于轮回碎片的作用，任何拥有轮回碎片的生物，都能得到实力加持。对，就是在你原本实力的基础上，凭空增强。碎片越多，实力就越强，哪怕是一只蚂蚁，只要它拥有一百万枚轮回碎片，那恐怕，它立刻就能拥有四阶五阶甚至六阶的实力，到底增加多少，以我的层次不可能知道。”

    艾维听后，发现其中的关键点，问：“你是说，加持？也就是说，这力量并不归轮回者所有，若失去轮回碎片，那实力立刻打回原型？”

    陆江肯定道：“没错，轮回碎片增加的实力没有任何副作用，你修炼法力，它就加持法力；你修炼信仰神力，它就加持信仰神力。而唯一夺得轮回碎片的方法，就是杀死身怀轮回碎片的人。”

    艾维又问：“哪怕是土著，若杀死轮回者，可能获得轮回碎片？”

    “哈哈……”陆江身体极度虚弱，或许是回光返照，他这时竟变得极为精神起来，说道：“没错，只要斩杀轮回者，无论是谁都能获得其身上的轮回碎片。”

    说完，又自嘲起来，道：“你，还有我，起点太低，那些五阶大佬才是争夺轮回碎片的最强主力，他们实力本就强大，更容易获得轮回碎片，大量弱小的轮回者被他们轻易灭杀，如此一来，他们获得碎片加持，强者越强，就像滚雪球，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晚，我们这些小角色要被他们猎杀一空，到时才是他们那些大佬角力的时间，我们，呵呵……”

    艾维闻言，凝重道：“五阶大佬，难道这个世界也有？”

    陆江回答：“没有，这个世界最强的只是四阶，白胡子、BIG·MOM、凯多，这些人都是四阶，还不是四阶中强大的那种。”

    艾维能理解这些，毕竟，若这个世界就有五阶强者，那七龙珠世界那些动辄打爆星球打爆银河的家伙，不得七阶八阶九阶？若如此，那五阶也没资格称大佬了。

    随后又奇怪的问：“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五阶，为什么你要说会被人猎杀？以轮回者的资源，未必不能达到四皇那种程度，到了那种层次，在这个世界自保总没问题。”

    陆江冷笑回答：“你以为待在低端世界就绝对安全了？送一个化身什么的穿梭世界，对那些顶级强者来说，虽然极为困难，虽然消耗奇大，而且未必成功，但为了轮回碎片，他们舍得尝试。不过，暂时来说，那些大佬们相互制衡，谁也抽不开身，至少五年内他们没这个时间，你还有机会。”

    “别外，不知道轮回空间用了什么方法，只要身怀轮回碎片的人成为世界最强，就会被送往更高层世界，也算是给弱小的轮回者留了一丝逆袭的机会。”

    艾维闻言皱眉想了想，忽然发现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惊呼道：“那不是说，所有身怀碎片的人，最终不是被强者跨界而来斩杀，就是成为最强，被送往更高层世界？这样一来，所有轮回碎片最终都会汇聚到那些最高端世界，最终汇聚到同一个人身上？轮回空间为什么要这样做？养蛊吗？”

    陆江嘿嘿笑道：“养蛊？这个词很贴切，就是养蛊，至于所有轮回碎片最终汇聚到一起会发生什么，轮回空间会复活也说不定。”

    “那为什么又要将人送到各个世界？直接全放到某个高端世界厮杀不就成了？这么辛苦把所有人分开，岂不多此一举？”艾维先是质疑，旋即又失笑道：“算了，这种事，现在的我实在没有操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