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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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力郑重地接过了那张奥珐亲笔签名，叠好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奥珐和乔伊对他道了一声再见，便要回去，他们所站的这个地方已经离着乔伊的家很近了，远处都能够看到乔伊家所在的公寓，家里的灯还亮着。 “两位！请替我向伟大的尘袍之王问好！”克劳力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喊道。 听到从陌生人的口中说出‘尘袍之王’的尊称，让奥珐和乔伊浑身激灵了一下，奥珐愕然回头看着双眼变成猩红色的克劳力，对方似乎是在坦白自己的身份是一个魔鬼。 “你……你是个什么怪物？” “怪物？有点太贬低了，我是魔鬼！自我介绍那就不必了，知道纽约事件吗？” 奥珐的瞳孔缩了缩，就连乔伊此刻看着克劳力的神色也充满俱意。 乔伊随着家人搬过来之前，就是在纽约居住，两个月前纽约事件爆发的时候，他当时就在那座城市当中经历着混乱。 而政府对于公众的解释不算太详细，例如这个魔鬼的名字，其出身是源自于歇森尔苏市制造瘟疫的恶魔后裔……包括封印之门拓碑这些事情都隐瞒了下来。 但政府唯一说出的实情，魔鬼是这起灾难事件的主要策划者。 并且政府并没有在后期清缴纽约怪物当中杀死或者捕捉对方。 当克劳力此时自报身份的时候，奥珐和乔伊很自然的便联想到了纽约事件幕后策划者的那个恶魔。 “乔伊快跑！去……去找教会求助！你这该死的魔鬼，想要干什么！”奥珐拦在了乔伊的身前，阻挡住克劳力的视线。 而乔伊刚打算往后退两步跑回去，根据奥珐的要求去找当地教会寻求帮助，但紧接着又缩了回来，靠在了奥珐的背后。 “你怎么还不跑？”奥珐诧异地看着乔伊。 克劳力站在他们面前大声笑道“一位尘袍之王信徒跑到教会举报一位魔鬼，这真是太好笑了，你就不怕教会把这位少年给抓起来然后绑在火刑架上烧死吗？” 奥珐愣愣地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你和他……”克劳力伸出手指分别指着奥珐和乔伊，然后说道“你们两个人都是异教徒，邪恶的异教徒，尘袍之王是圣主的敌人，是渎神种，被圣主亲手打造的监牢关押在宇宙深处的虚无当中。 永远不能踏足于现世，但尘袍之王在上古时期曾自称为‘全知全识之神’，‘智慧之神’，‘知识之神’，属于和圣主同时期诞生的上古圣灵，只不过尘袍之王在挑战真神权威时失败了，所以祂只能是序列0·渎神种之一。 而且尘袍之王是渎神种当中很特殊的存在，无质有形的存在，透过在现实当中散布信仰和蕴含其力量的尘袍之印，可以将自身的意识降临到现世当中。 算是钻了圣主驱逐所关押监牢的一个漏洞。” 克劳力的解释并不全面，即便是魔鬼接受传承记忆也解释不了尘袍之王这一古老邪神的存在。 没有人掌握着德坦闵拉的详细传说。 他的出现只是简短的一句话来概括，出现于诸神诞生同时期，却没有获得唯一真神的权柄。 曾辅佐圣主创造世界，却最终站在了圣主的对立面上。 圣主将德坦闵拉的肉身击溃，所以对方无质有形，对方虽然被关押在宇宙深处，但祂的精神之力在世界的阴影处飘荡。 世界上只要有任何一个人主动去邀请德坦闵拉，那么势必会被对方的精神力层面给污染。 知识是德坦闵拉仅剩余的精神本体所运用来蛊惑生灵们的一种禁果。 听完了克劳力的解释，奥珐吃惊道“尘袍之王是圣主的敌人？” 他在一个多月前听了乔伊的演奏之后，主动向尘袍之王敞开心扉发出邀请，当自身归化于尘袍之王的信徒以后。 奥珐便对尘袍之王产生了浓郁的崇拜，并且在信仰上有些狂热。 他只是感觉脑海当中的知识和记忆打包了一份，就像是上传到了云盘上一样。 但他也可以接受到一些之前信徒们的记忆和知识，比如他可以从别人的记忆当中，花费几秒钟的时间便看完一整本名著哈姆雷特。 奥珐却不知道尘袍之王是站立在圣主对立面的敌人。 而且奥珐本身还是一位圣主教徒，他每个礼拜都会到教堂做弥撒。 “天呐！尘袍之王是一个邪神。”他这会感觉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他一直以为尘袍之王只不过是宇宙当中某个伟大存在而已，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邪神。 “是的……所以找教廷教会帮忙，完全就是找死的行径，我们才是同类，魔鬼，邪教徒，天生就是好朋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克劳力挠了挠头，随后想起来说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没有什么能够战胜圣主，滚出去！快滚出去！”奥珐突然间大声吼道，他原以为尘袍之王是正义的伟大存在，可以将人们的学识共享。 这才让奥珐感到狂热，并且愿意帮助尘袍之王传播信仰。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圣主的敌人，虽然奥珐是圣主教徒，但他的信仰并不是很虔诚，每个周末去教堂做弥撒也只不过是一种从小到大的习惯而已。 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件，足以证明圣主是存在的，天国和地狱也是存在的。 他作为圣主敌人的信徒，作为邪教徒，死后接受审判的时候，必然要下地狱，这是让奥珐非常恐惧的。 在这种恐惧的影响下，让奥珐对尘袍之王的存在，产生了浓烈的抵触。 乔伊想到，自己弹奏尘袍之王纪元曲的时候，对那首神秘的曲子太着迷了，最终陷入其中，而那个曲谱上面有尘袍之王的精神之力的污染。 紧接着，奥珐的脸开始扭曲起来，他的脸上就如同有数百条细小的线虫在皮肤的下面蠕动…… 脸上的毛细血管都开始浮现，双眼充血成赤红色。 乔伊对奥珐此时的形象感觉到恐惧，他曾经就被尘袍之王·德坦闵拉这样折磨过，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刑罚，是尘袍之王最喜欢的惩戒手段。 比地狱的刑罚还要痛苦。 “饶恕！饶恕我！”奥珐开始求饶，本身他对圣主的信仰就不虔诚，他只是对地狱感到恐惧而已，但他现在已经明白，尘袍之王的惩戒比地狱要更加恐怖。 精神力的折磨开始退却，奥珐只感觉他的眼角都渗出血水，此刻他的形象一点也不像一位国际音乐大师。 “我来是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受，咱们结成盟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