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炙热而又温暖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顾溪舟听到身侧传来的声音抬头望去,就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姑娘,他愣了一下,好似是错觉一样。

    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谢安宁道:“娇娇带我来的。”

    说着,取了顾溪舟带来的香点燃,朝着墓碑拜了三拜道:“婆婆你好,我叫谢安宁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顾溪舟听到这话,显然是被惊着了,他轻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在道:“瞎说什么?”

    女儿家的名节最为重要,哪能这般随意践踏?

    “婆婆,你儿子他凶我,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入他的梦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谢安宁将香插在了香炉里,然后朝着顾溪舟挑了挑眉。

    顾溪舟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正要起身,谁料谢安宁却坐在了他的旁边道:“我们再陪陪婆婆吧。”

    顾溪舟:“……”

    他看了谢安宁一眼,问道:“不是娇娇带你来的吗?她人呢?”

    谢安宁撇了撇嘴:“你以为娇娇跟你一样没有眼色吗?她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人是我。”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道:“你要是难过的话,可以借你靠靠。”

    顾溪舟失笑,他和谢安宁完全是两类人,他一向不善言辞沉默寡言,而这个姑娘就像一团火焰,炙热而又温暖。

    谢安宁见他又成了闷葫芦,便指了指他手中的那枚玉佩问:“这是婆婆留给你的?”

    “嗯。”

    顾溪舟道:“她就给我留了这么一个东西,还是托别人之手转交给我的。”

    许是怕顾相夫人会将此物占为己有,所以他母亲将这玉佩给了府上与她交好的一个故人。

    便是将他养大的傅母。

    谢安宁接过他手里的玉佩对着天空仔细打量着:“这玉佩好奇怪啊,这上面雕的是一只长虫吗?”

    这玉佩的玉质极其普通,但雕刻的纹饰却是奇奇怪怪的,一般玉佩都是雕的龙凤麒麟等瑞兽。

    可顾溪舟的这枚玉佩,雕的却是一只虫子,如果说这做工粗糙吧,这虫子身上还有精细的纹路。

    顾溪舟道:“确实像只虫子,可能是我娘老家的一种习俗吧。”

    谢安宁将玉佩还给了他:“既然是婆婆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便好好收着。”

    顾溪舟接了那枚玉佩,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不会还给我了。”

    谢安宁有些恼,她瞪了他一眼:“怎么说的我像个土匪一样,你人都是我的,这玉佩早晚也是我的。”

    顾溪舟垂着眸子心中有些酸涩,他问:“你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谢安宁看着他,有些执拗的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顾溪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就如同他不敢审视自己的心意一样,喜欢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要纠结呢?

    谢安宁道:“你总是这样凡事就只知道逃避,不敢去面对,你敢当着你娘的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吗?”

    顾溪舟紧握着双手,抬头看向她:“安宁,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谢安宁眼眶有些发红,她问:“如果我偏要浪费呢?”

    见顾溪舟不说话,她有些挫败的样子,将头别了过去道:“我爹打算给我挑夫婿了。

    你也知道我们谢家手握兵权,所以爹和九叔的意思是,家世不必太显赫,能入赘的寻常人家最好。”

    她自嘲一笑:“你看,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如果有一天我向这命运屈服,接受了他们的安排,那就说明曾经的那个谢安宁已经死了。”

    顾溪舟看着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谢安宁转过头去看他:“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带着遗憾去,我想去争一争最起码我努力过了。

    而你从来都不会去争,你安然的接受这命运不知反抗。”

    顾溪舟道:“是啊,我从小就不会去争,上天给我什么我接受什么,我早已习惯了。”

    谢安宁真想骂死他算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偏偏这人就是一块木头不开窍。

    她气道:“你怎么不去做和尚?”

    顾溪舟笑了笑:“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谢安宁心中愤愤,这人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这么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她真的很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别的情绪。

    可是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依旧无动于衷。

    这个男人根本就撩不动。

    谢安宁有心置气而走,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忽而想起叶沉鱼之前给她出的主意。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打定了主意,突然一个虎扑就将顾溪舟压在了地上,然后在他一脸惊愕不解的眼神中,亲上了他的唇。

    那一刻,万物寂静,只有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疯狂的跳动。

    顾溪舟被她压在身下,鼻尖满是属于谢安宁的女儿香,那种气息就像是酒一样让他四肢瘫软,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就在他沉醉其中,无法抵抗的时候,身上的姑娘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突然松开了他。

    两人视线相撞。

    谢安宁霎时红了脸,她爬起来就要跑,只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按住了顾溪舟的肩,又将人给压住了。

    然后那小手探入他的怀中,拿走了他的那枚玉佩。

    “既然你都要出家了那这俗物留着想必也没用,倒不如便宜了我,你如果想拿回去,就给我一个答案!”

    她将玉佩揣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就跑掉了。

    顾溪舟:“……”

    他这是被人给非礼了吗?小姑娘胆子倒是挺大的,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不得不说她这一招,真的要人命啊。

    顾溪舟躺在地上,吐出一口浊气来,他平复了好一会才压下被谢安宁挑起的心火。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看着面前的墓碑,问道:“儿子是不是给您丢脸了?”

    回答他的只有山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哗哗声。

    谢安宁一口气跑到林子里,那小脸红扑扑的。

    她以为自己方才所为没有人看见,刚舒了一口气,就听叶沉鱼的笑声传来:“安宁姐姐,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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