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夫人可还满意

    炙热的吻如一团焰火,烧的冯雪柔理智全无,她下意识的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跟着他的节奏沉浸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欢愉中。

    即便过去十六年,他们似乎谁也未曾忘记过彼此,不过一个深深的吻便唤醒了身体的本能。

    烛光摇曳下,他们是如此的契合,每一个节奏,每一次碰撞,仿佛都在诉说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时隔多年,冯雪柔再一次感受到了身为女人的快乐,只是男人比起当年丝毫不减,渐渐的她有些招架不住。

    那带着颤意的音调透着讨饶的意味:“你……你可以了吧。”

    明明已经不年轻了,为何这男人的体力还是这般好,无论是谁招惹的谁,最后总归是她缴械投降。

    男人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鼻尖,温柔的声音哄着她道:“你叫我一声夫君,我便放过你。”

    冯雪柔心神一震,只是由不得多想,男人便将她送上了又一轮巅峰,她几乎要哭出来,哑着声音唤他:“夫……夫君。”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总比溺死在这场欢愉中要强。

    一声夫君激的月知章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若没有当年那场变故,她应该是他的妻。

    兜兜转转,从相识到分别再到重逢,他们足足浪费了二十年的光阴。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说什么他都要抓住她的手,她若是反抗、逃离,他便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一如当年她锁着他一样。

    月知章和她十指相缠着,节奏越来越快,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再叫一声。”

    终于,在冯雪柔不知叫了多少声夫君之后,月知章终于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盛宴。

    冯雪柔浑身酸软,香汗淋漓,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她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月知章拥着她,好听的笑声落在她耳边问:“夫人可还满意?”

    冯雪柔听着他叫的那声夫人,失去的理智全都回来了,她抬头看向男人,冷不防的撞入一双幽遂的深眸当中。

    当年,便是这双眼睛让她选择了他,哪怕当时他容貌被毁,奇丑无比,但这双眸子却格外的好看,熟悉。

    她从这种蛊惑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勾着红唇浅浅一笑:“怎么,你还真把我当成是你夫人了,不知本宫是何身份吗?”

    月知章眯了眯眼睛,搂着她的腰霸道的欺进几分:“女儿都生了,你不是我的夫人还能是谁?”

    冯雪柔心下一惊,是了,既然是渊儿送进宫来的又怎会不知欢儿是他的女儿呢?

    她哼了一声:“我的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夫人真是好生无情啊,当初用完了我就将我一脚踢开,如今又这般翻脸无情。”

    月知章满是幽怨的语气看着她,继续道:“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休想逃掉。”

    说着,复又将人压在身下问:“难道是为夫方才表现不好,没有让夫人满意?”

    “你……”

    冯雪柔红着脸骂他:“你真是好生无耻。”

    月知章笑着道:“我妹妹说男人就要无耻一点,太过君子可讨不到媳妇。”

    换做从前的镇国公府世子,是做不出如此孟浪的事情,如今想想,过去的他就是太过克己复礼,以至于和她错过了这么多年。

    读过妹妹写的话本子之后,他受益匪浅,事实证明,妹妹说的没有错。

    冯雪柔想问问他妹妹是谁,怎能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来,还不待她开口,没有餍足的男人便又开始“无耻”起来。

    心中的疑惑顿时被撞出了九重天外。

    待到云雨停歇时,冯雪柔终是抵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知章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哪怕过了二十年在他心中她依旧如同当年妙龄芳华,是那么美好。

    他俯身吻上她的额头,如在吻一件稀世珍宝。

    之所以这般没有节制是不想她追问他的身份,他不想骗她,却也不敢说出自己是谁?

    他想等她爱上他,再告诉她,这样,她就算想逃也舍不得丢下他。

    月知章将怀中的人放下,他起身穿好衣服,然后看了一眼这密室,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有着他的回忆。

    犹记得当初他刺杀失败浑身是伤躲在这里,他痛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他的心。

    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他的兄弟,他以为江珩死了,以为大盛的未来完了。

    那种惶恐、无助、痛苦的心情日夜的折磨着他,而更让他雪上加霜的是曾经心悦的女子成了假皇帝的宠妃。

    种种挫折之下,他连想死的心都有,可他又不甘。

    镇国公府满门亡灵,亲朋好友的血债未偿,他有什么资格去死?于是他将自己封锁起来,也不说话。

    她每天来给他送饭,总是会自言自语的同他说话,只是他心存着怨气并不想理她。

    送来的饭菜,他都会吃,唯独不愿意理她。

    如今想想,自己真是够混账的,就如同当年他连妹妹写的话本子是什么内容都没有看,便轻飘飘一句话禁了她的书。

    冯雪柔也是,他见她成为陛下的宠妃,便以为她贪图荣华富贵,从未探究过她有没有隐情?

    还有顾魁。

    若说祸起不应该怪江珩识人不清,而应该怪他,是他把顾魁逼上了绝路,如果不是他非要探查顾魁的过往,将此事告知了江珩,就没有那些祸端。

    想起这些,月知章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的手无意间碰到柜子上的一个花瓶,就听轰的一声。

    面前的墙壁打开,露出一方小小的祭台,昏黄色的烛光映照上祭台上摆着的灵牌位。

    上面写着:镇国公府满门英烈之灵位。

    下方摆着祭品和香炉,而这祭台被擦的一尘不染,一看便是时常来此拜祭。

    月知章盯着镇国公府的那块灵牌位,心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了一下,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偷偷祭拜。

    他伸手轻轻抚着灵牌位上镇国公府几个字,不觉得的湿了眼眶,身后忽而传来冯雪柔的声音:“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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