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各人的心思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小子到底能耍什么名堂来？”赵佶在一旁冷眼直观道。 “那就请公子别眨眼。”苏渊自信一笑，说完话后，便立马喝了一口凉水含在口中，舌头作莲花轻轻一卷，一道流水喷泉向这幅画上射了过去。 众人只见这画中的持伞人在慢速度地将伞撑开且撑到最大，那感觉就好像是有灵识地躲水一般。 “这怎么可能？”李蕴放大瞳孔反复观摩，不敢相信地说道：“小苏掌柜，你难道真的有仙人手段？”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苏渊边回答边用余光观察着赵佶的神情。 果然，赵佶的表情精彩至极。 “大开眼界!本公子画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画中人物活了的情景。”赵佶特意地凑近观察，也没有发现出什么猫腻。 “这不过是我随笔一画而已，不敢受赞。其实啊，说起公子位列仙班时的法力，可是要比在下高明的多。 公子若施法，别说让画中人物活过来，就算是移山倒海，追星赶月，驱妖牧神也是举手之劳罢了。”苏渊在言语中不经意地给赵佶戴了一个高帽。 “真的？”赵佶听完果然心花怒发，喜在脸上。 “当然了，公子。不过，您现在法力全无，所以这幅画您务必要收好，切忌离身!”苏渊关切地叮嘱道。 “诶，小苏掌柜。您刚才不是对说这幅画是送给我家师师的吗？怎么转眼之间，又送给别人了？”李蕴不乐意了在一旁埋怨道。 “姥姥，这幅画送给赵公子或者送给师师姑娘，意义都是一样的。”苏渊嘴角一扬，对赵佶使了一个包含深意的眼神。 赵佶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苏渊的意思，于是，他豪爽地说道：“是啊，本就一家人，送给谁不一样。不过，师师姑娘唱曲唱的甚打动本公子的心，杨戬?” “喏。” “赏银三千两。” 赵佶就是豪气，一个打赏就是三千两! 这三千两一出可把李蕴那幽怨的小脸变回喜笑颜开来。 毕竟在李蕴眼中，那仙宝再怎么神奇，也始终抵不过惹人爱的真金白银啊。 “道友放心，本公子会尽快传召于你的。”赵佶获得这幅画后，无心再听曲子，只想着可以立马回宫。 “那在下等着。”苏渊恭恭敬敬地回道，不过瞬间他眉头又是一皱，开口说道：“公子，在下还有一事得提醒您一下。” “说。” “公子回去后，一定要尽可能地不见这灵素道人。因为，就算他不是我那孽畜，那他之前佯装我的身份来接近公子，怕是心里也没装着什么好心思。” 攻心之言。 苏渊就是要在林灵素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再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胜算才足够大。 赵佶怔了一下，微微点头应道，随后他手中携带着画卷出了十里坊，坐上早在门口等候着的马车，驶向朱雀街方向。 杨戬是没资格做坐在马车上的，不过王甫却在赵佶的允许下与他同乘了一辆。 “今日朕是真的大开眼界，这画中人竟然是活的!”赵佶小心翼翼地把玩着手里的画卷，感慨地说道。 “陛下有天运眷顾，又是仙人转世，当然洪福齐天。”王甫教科书式拍马道。 “王爱卿，你觉得这小苏掌柜真的是仙人吗?”赵佶眼神并未移开画卷，就轻声而又威严地问道。 “嗯...”王甫沉吟了一番，斟酌好语句，才谨慎说出：“这小苏掌柜说话的稳度一点不像他自身的模样，神情自然，话语条理有度，尤其这幅仙宝更是惊艳微臣，所以，微臣认为，这小苏掌柜或许真的是仙人。” “哦？是吗？” “微臣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真的确定。”王甫听到赵佶的语气有所变化，便立马意见进行反转，保持了一种中立的态度。 “爱卿不必紧张。”赵佶呵呵一笑，道：“着实，这小苏掌柜少年老成，口中阅历更是丰富，的的确确有转世仙人之相。但是...” 赵佶话锋一转，道：“朕发现他与朕对话时，发出的声音是有那么一点紧张，当然这种紧张感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 可小苏掌柜若真的是历劫千载的转世仙人，他见到朕又怎会紧张如凡人呢？” “或许...陛下的龙颜连神仙见了都会畏惧三分？”王甫小声猜测道。 “可为何当初林灵素见朕时，神态声音却如此轻松自如？”赵佶反问道。 神棍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一个是凭道法骗人混饭吃，一个是从根红苗正的考研党半路转成的迷信骗子，这两者当然是有差别的。 毕竟穿越者也不是万能的。 “不过...这幅画的确让朕大吃一惊，而且小苏掌柜与朕一见面就可以道出朕的身份以及三年前的那场梦，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至极。”赵佶有些头痛了，“尽快回宫，朕要传林灵素，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陛下，那小苏掌柜尽可能地不要...？” “哼，若林灵素真的是他口中说的牛妖，那朕自有这幅画护身，没有什么可怕的;而若林灵素不是牛妖的话，朕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王甫一听，瞬间马屁拍上：“陛下圣明。” ...... 十里坊。 李师师的房间。 “苏郎，你怎将本送与妾身的画卷又送与那商客赵乙呢?”李师师为苏渊倒了一杯茉莉花茶幽怨地问道。 “你不是也从中得到了千两白银嘛。”苏渊眉目展开，笑着说道。 “这能一样么？苏郎何时这么俗气了?”李师师放下水壶，插着腰蛮怒道：“那是仙宝，而且是苏郎要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苏渊头痛：第一就这么重要吗?女人好难缠...... 李师师见苏郎只顾着喝茶，没有言语，于是服软主动打开话题问道：“苏郎，你真的是仙人吗？” “你说呢？”苏渊放下茶杯，反问道。 “那一定是了。”李师师眼睛中有星星，她期盼地再次问道：“苏郎，你会飞天术吗？” “呃，现在不能，不过，过上一段时间或许就可以飞上天。”苏渊突然想到了热气球的原理。 在古代能够飞天可就真的是神仙了。 就在苏渊沉浸在自己的计划打算中时，李师师轻声说道：“其实我如苏郎一般，从小便没了爹娘，若不是有姥姥扶持，我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老人们说，人死了都会飞到天上去。那我的爹娘是否也在天上? 苏郎!等我赚够能为自己赎身的钱后，你就带我去天上看看，好不好？” 赎身? 苏渊立刻回过神来。 这不符合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