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开场之前!
三天时间,一闪而过。 当清晨第一缕光照入虎潭之后,成群结队的豪车出现在那条看似长久被荒弃的公路上,当它们齐齐停在公路尽头之后,一道道锦衣华服的身影从中出现。 他们有着与神州人相同的面孔,但仔细看,还是有些许不同。 而且,飘荡在他们眉宇之间的骄傲,使得那些前来迎接的虎潭弟子,感到了一丝丝不悦。 师尊,这里就是虎潭了。 开口的是个面色冷峻的少女,而被她尊称为师尊的,是一位中年人。 长衫飘飘,神容凌厉。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情不自禁的凝望过去,然后,打心底生出一丝自惭形秽之感。 岛国的五大剑豪之一,千隼帝人。 没有理会那些虎潭弟子的暗自打量,千隼帝人面对虎潭,猛然吸入一口气。 那一瞬,所有人竟听见一道风声。 沉炼,有力。 不错。 千隼帝人眼中漫过一丝欣赏之色,果然是一处上佳的武道遗址。 说到这,那少女却脸色一冷:可惜有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要把我们的人,从虎潭中清理出去。 多由子,这没什么好生气的。 千隼帝人笑着摇了摇头,当初几位罗刹选中这里的时候,我们不就做好被发现的心理准备了吗,更何况,事情还没到最坏的程度。 闻言,多由子立刻露出一抹笑容:师尊说的是,有您亲自过来,就算那唐锐有九条命,终究也难逃一死! 呵呵。 千隼帝人淡然一笑,高人气息十足。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那几名虎潭弟子的声音。 什么人! 几名弟子的口吻威严无比,知不知道这是京城禁地,休得擅闯! 千隼帝人转过头去,只见一辆奔驰停在路边,从中下来的,是一位面容平淡的青年人,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少年,身背木匣,面无表情。 师尊,怎么了? 发觉千隼帝人对这两人的出现颇感兴趣,多由子忍不住问道。 千隼帝人笑了笑:看见两个年轻高手,多看了两眼而已。 高手? 多由子怔了下,也朝着那方向看了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师尊您太给这些神州人面子了。 千隼帝人面露神秘的笑容,不予作答。 此刻,唐锐淡声开口:我来参加武道交流会。 有请帖吗? 嗯? 唐锐一愣,自己只是知道交流会召开的时间地点而已,还真没得到请帖之类的东西。 但好在,这几名弟子里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忙拉住那个盘问的弟子:让你事先不做好功课,连唐使都认不出吗! 唐使? 那人顿时一怔,赏善罚恶使,唐锐? 唐锐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远处,多由子听到这些,顿时也露出惊容。 此人,竟然就是要与师尊您一战的唐锐? 我也有些意外。 千隼帝人眼中的兴趣更加浓烈,比我想象的要年轻,这神州武协,果然是藏龙卧虎。 多由子不屑的撇撇嘴。 在她心里,年纪与修为密不可分,这样年纪轻轻,能是什么龙虎? 恐怕就是个靠人脉爬到赏善罚恶使的角色吧! 唐使,我叫做陈小风。 此时,那名认出了唐锐身份的虎潭弟子说道,前些天,您救下无双师姐的时候,我也在那间地下仓库里。 唐锐虽不是过目不忘,但自认记忆还不错,凝视几眼,果然感觉有些眼熟。 对方对他客客气气,他自然也就亲切几分。 小风,怎么不见郑无双的身影。 无双师姐她 陈小风欲言又止,回头看了眼千隼帝人的方向,把声音压到极低,那天您离开虎潭以后,无双师姐又找会长说了两次整顿虎潭的事情,结果遭到会长软禁,我们也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无双师姐的身影了。 唐锐顿时皱住眉头。 虽说郑无双为人刁蛮,在大是大非面前,倒是拎得清。 当初追随她的这些师兄弟,也都有些正义感。 对了,那边的队伍,就是千隼帝人和他的弟子们。 陈小风偷偷指了指身后,说道,我觉得,这一战您还是放弃吧,那千隼帝人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就像一座山一样,这次会长摆下擂台,恐怕就是想借千隼帝人之手,来除掉 正说着,陈小风猛然一僵,身体似是吃到一股巨力,然后不受控制般,被生生拽出七八米。 只见他的右肩处,刺入了一柄短钉,而短钉的另一端,连接着一条毒蛇般的长鞭。 听不懂我们说话是吧,但很可惜,我能听懂神州话。 多由子一手持鞭,一手按住陈小风的肩头,我家师尊至高无上,岂是你们会长能够利用的人?! 既然你这么喜欢嚼舌根,那我就废了你的舌头! 也算让你们其他的虎潭弟子,长长记性! 说罢,她将陈小风顺势一转,娇俏小手捏住陈小风的脸颊,短瞬间,便让他吐出一截舌头。 刺入陈小风体内的长鞭,倏然拔出,朝着舌尖戳了上去。 小器。 千钧一发间,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几乎是在话落的同时,叶小器的身影便闪现在多由子身边,手中长剑,直取多由子咽喉。 多由子也注意到这一抹身影,可不知怎么,她的身体竟僵在那里,完全不听使唤。 叶小器的剑意,宛如锁链,无形中,将她牢牢锁定。 竖子,敢伤我弟子! 千隼帝人眸光一闪,右手一挥,明明距离叶小器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却倾荡出无可匹敌的力量。 当! 叶小器的剑,应声崩断。 身影也倒跌出去,多亏有唐锐以手撑住,才没有狼狈摔落。 与此同时,多由子也恢复了控制身体的能力,长鞭一抖,径直打穿了陈小风的舌头。 唐锐的脸色顿时冷厉到极致。 千隼帝人与他对视着。 笑容平淡。 还望唐使息怒。 他口无遮拦,毁他舌头,也是理所当然。 何况,他不过是一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何须唐使大动肝火,这一来,岂不伤了我两国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