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5章 百里嘉小弟弟
凌晨三点四十五。 闷热漆黑的夜晚又开始暴雨如注。 雷鸣声不断,闪电频现。 闪着昏暗烛光的单身公寓内,气氛怪异。 杜若羽和霍弈秋依旧坐在玻璃阳台的藤椅上,茶几上的热茶已凉。 客厅里面,到处都被忽然到访的“警探”贴满了红黄色的符咒。 杜若羽报过警,她觉得忽然出现的这三人“脑子有问题”。 可是报警过后,查询警员编号,竟然都是记录在案,真的是编制内的探员,他们不是骗子。 并且赶也赶不走。 无奈之下,杜若羽只能让他们留下,就快天亮了,她打算天亮后收拾一下就去店里,所以再忍受一会儿就能解放。 本想着通宵一晚坐到天明的。 但是缩在藤椅上听着雨声的杜若羽在奇怪的氛围下,又一次昏昏欲睡,最后直接打起了瞌睡。 距离杜若羽最近的霍弈秋并没有发现藏在杜若羽睡衣中的那吊坠在她闭眼后,亮起了暗芒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后,杜若羽的潜意识中又一次出现了奇怪又熟悉的场面。 她知道,她又入梦了。 虽然杜若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两天只要一入睡就会开始做梦。 梦见的东西都是奇奇怪怪,又恐怖的。 梦中。 依旧是自己租的这栋昏暗寂静的公寓,夜幕降临了。 杜若羽虚晃缥缈的立于自己的梦境中,听到窗台外有动静,她转身,害怕的看着那个穿着无菌防护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男人又爬了进来。 他目露凶光,透着狰狞森然的感觉。 在钻入公寓内后,熟悉的打开了电视机,将声音开到最大,然后将没有处理完毕,已经冻成冰块的残肢从冷藏柜中取出,解冻,用牛骨刀将其分成好几段后丢入高压锅炖煮三个小时,然后捣烂冲入下水道。 那个男人期间,就如同呆在自己家中一样,去女死者的卧室睡觉,拿着她的照片揣在怀中不可自拔,还拿着女死者的手机给她的朋友、同事、老板发送日常消息,避免引起人怀疑 他就像一个有计划的变态,按部就班的在处理尸体的同时,模仿着女人的聊天风格和外界聊天 相比刚见到时,杜若羽已经麻木了。 但是梦境中,她忽然间听到了诡异的哭声。 在满屋寻找哭声后 在浴室的浴缸中,杜若羽看到了。 她看到了那个被肢解的女人满身是血的浸泡在浴缸中,不断哭泣,用她没有眼球的黑洞眼窝望着她。 “帮帮我帮帮我” 杜若羽吓得连连后退,但是那女鬼却纠缠上她,骤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露出了诡异的阴笑,瘆人的说“下一个就是你” “啪”一声! 茶杯碎裂,杜若羽惊醒! 她抱着杯子蜷缩在藤椅上,醒来后,大喘气,满头大汗惊魂未定。 霍弈秋高挑眉,他本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忽然就睁开眼,入目便是杜若羽惊吓过度的神情。 屋内客厅中坐在沙发上打着“保护”名义,实则在那睡觉的三人问声,只有百里嘉警觉的醒了。 百里嘉单薄精瘦的身形在昏暗光线中形成了迷人的轮廓,他扶额将短发后拢,然后起身,走向了杜若羽。 “你做噩梦了。” “你怎么了?” 百里嘉和霍弈秋几乎异口同声。 杜若羽没有理会霍弈秋,只是惊讶的看向身侧俊秀高傲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不,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瞳孔因惊恐过度而收缩。”百里嘉弯腰,凑近杜若羽,用袖珍的小型电筒照射向她的眼睛,“额头虚汗,面色苍白,气喘目光躲闪间流露恐惧之色,你否认也没有意义,因为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杜若羽哑口无言,她看着身侧弯腰看着自己的少年,觉得他年纪看着也不大,似乎和自己相仿,可能会略小一些,但他眼神属实毒辣。 “并且你的神色中透露出了费解和疑惑的信息,所以,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却又无法开口的话吗?” 杜若羽真的惊讶了。 只是,她依旧没有说,只是很奇怪的看了眼百里嘉,又注意到了少年领口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吊坠,还有他小拇指上戴着的银色刻满咒语的戒指。 “不说也罢,等你想说可以告诉我。” 恢复供电是早上九点的事。 天亮后,万里晴空。 霍弈秋回到自己公寓换了身衣物,说要送杜若羽去上班,但是被杜若羽婉拒。 轮流制度的保护,黑泽修安排早上到中午一点百里嘉跟在杜若羽身后,下午到傍晚由他来,晚上就柳云妗陪着。 所以早上的时候黑泽修和柳云妗先行离开了。 杜若羽租住的凶宅距离她的店铺只有一公里不到的路程,所以早上她就徒步前往。 她的身侧,年轻冷漠,却高傲无比的少年不紧不慢的跟着,他穿了件雪白的衬衫,领口微敞,干净无暇的冷白肌肤在阳光下无比亮眼,修长的十指笔直如艺术雕塑。 “你多大。” “二十出头” “二十出头就成警探了?” “兼职。” 徒步前往店铺的路上,杜若羽找话聊着。 “我该怎么称呼你?叫弟弟?” “百里嘉。” “哦,很稀有的姓氏。” “嗯,确实。” 百里嘉冷淡的回答着,却也不失礼貌,走着走着太阳大了,他甚至打开了他手中的黑色阳伞,下意识的给自己遮阳,反应过来吼才将伞偏向了杜若羽,并一脸不情愿。 “那小嘉” 百里嘉黑脸,“请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称呼喊我,连名带姓就好。” “哦。” “那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们部门我没听过。” “这世上你没听过的东西有很多,但不代表不存在” 杜若羽若有所思点点头,觉得这弟弟说的有道理。 “那弟弟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百里嘉暗自咬牙,默默忍受了身侧女人又一次给他想的称呼,然后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这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