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活阎罗殿 第八十八章 四方界中修为最高
给一个遁甲修士将战场准备好,然后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够发挥出远超出本身境界修为的能耐,这就是天星道人的优势,现在时间推移,每过一会他能够发挥出来的能耐就更加的强大。 天星道人手中法诀不断变化,阵法已经将庆奇身边里三层外层的都包裹上了,他布阵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庆奇额头的纹路这个时候竟然突然睁开,这是一只眼睛,竖目,竟然和一生和尚被罗刹占据身体的时候相似,里面也是一片血海,可是这片血海比一生和尚那个时候的还要危险,还要庞大。 而只是一眼,周围的阵法就开始扭曲,然后破碎。 “你喝过血稻粥吧,和尚。”庆奇眯着眼睛:“那玩意还是我改了之后用在壶米行的呢。”庆奇有着庆甲的部分记忆,能够对这种酆都千百年来传承的血稻种植有一定的改进也是正常的事情。 如此的话血稻粥应该也是有本身用途,看样子……一生和尚轻声的问道:“施主眼目的神通,是依靠用血稻粥先试验然后再不断改进的吧。”那个在一生和尚身上的罗刹也会这种神通,只不过没有这么强,如果有足够多的修士修行这个法术,那庆奇也就能够依靠修士出了什么问题来改进功法。 “差不多吧,你好像还算是有点脑子的。”庆甲和李瑞红有一个相似的特点,就是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而外貌看着也不太大。他低着头,摩挲了一下下巴:“你这种比较聪明的还是赶紧死掉算了。” 他正常的那双眼睛竟然焕发出了一种诡异的光芒,让一生和尚三人感觉身后还有另外一个人,还有另外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如芒在背。同时他们三人同时发现自己的法力都无法调用了。 李瑞红的年兽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骤然缩小,然后被那两尊黑白鬼物死死的压制住了。 “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一生和尚感受到自己体内突然开始疯狂减少的法力,还有自己身体外部逐渐消失的金光,他感觉很糟糕。 夏语冰暂时还没有感觉到很糟糕,她拿刀的手很稳,当时唐谦和她说,可以随意换伤的时候,夏语冰是非常抵触的,因为她没有让自己的朋友为自己挡刀的道理,而且这一次不只是挡刀那么简单,这是让她用唐谦的身体战斗,可是用的招式攻击都是自己的,夏语冰感觉这不对,但是看到唐谦的眼神的时候,她有些话竟然说不出了。 “应该说抱歉的是我。”唐谦那个时候却突然说道。 “这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事情,而且我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参与进来,让你进入计划,就已经是我无能的表现了。”唐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应该是那种金贵的花朵,可是现在还不是你应该接受这种风雨的时间。”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其实只有无奈,唐谦必须分散司马的战力,他对于一生和尚那边相对来说放心,所以他在夏语冰这边做的后手是最多的。 除了这个阵法以外他还在夏语冰身上留下了几道用来防御的法术,就像是司马说的,这件事本来就是应该注意且小 心的,既然唐谦敢做,他就有把握。 所以刘太守已经刺穿四次夏语冰的心脏,而他自己身上也多了好几道伤口,其中有一道是夏语冰拼着自己差点被一剑横着切开,在他的心口来了一刀,夏语冰的身手提升极多,这是夏语冰这段时间没有注意的,就像是唐谦说的,法术与武术相互压制,既然废掉了一边,另外一边就会非常的强。 而夏语冰这次被刘太守一剑横着斩开,她身上当时闪过一道柔和的光芒,紧紧地连住了她即将断开的身体,硬生生的挡住了刘太守这一剑,然后转瞬间她的伤势就好了。 谈那个钱猛地吐了口血,却显得更加的气定神闲,虽然脸色很差,但是司马感觉他更加的稳了。 司马问道:“为什么?” 唐谦说道:“我受重伤只会说明刘太守伤势比我更重,我命硬,而他可不行。”这是一个平衡,只要现在同时进行的三场战斗任何一边抽调出来人手,那对于另一边都是很糟糕的,夏语冰这边其实不同,就算是她赢了刘太守,她也不会继续来到这个战场,毕竟她能够和刘太守有一些差不多的换伤是因为唐谦的阵法。 可是如果是刘太守赢了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境地。 司马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就明白了唐谦为什么反而好像有了把握一样。 “可是拖时间的不止你一个。”司马却说道。 唐谦道:“哦?” 司马道:“你是在拖时间等有人能来帮你,我也是在等。” 司马不可能在等他的那些手下,唐谦虽然对于遁甲之中的阵法研究不深,可是他在阵法一道的造诣也是足够的,他看过周围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推论,刚刚来到云州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用法力寻找司马这边,现在司马的人手一定是在稳固酆都附近的天地,本来不属于四方界的酆都来到了这里,如果不加以稳固,这里很有可能就会形成一个从酆都本来的空间到四方界的空间通道——就像是形成了一个不可控制的通幽桥。 最简单的后果就是司马无数年的算计都被吸收入这个通道,然后吐回酆都本来的空间,这件事听起来都糟糕。 司马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那他就不可能是在等待人手来帮助他,而且唐谦也明白,司马留了这几个人就说明不管有什么情况,这几个人都已经足够应付,暂时看来,的的确确是如此,唐谦发现云州的修士反应真的不是很快,到现在了还是只有自己这边几个人。 “我也在拖时间,而看来是我成功了一些。”司马说着,竟然主动挥手,散开了丰翳的云彩,这些丰翳炼化了多年的云湖水竟然不受他控制,然后唐谦就看到不远处落下来了一个老者。 说这个人是老者完全是因为他的眼睛,这双眼睛看着特别的沧桑,可是他的外貌像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一种威严,这个时候他却是在微笑,五柳长髯,他捻须而笑,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轻微的动作就能够让人有一种感 同身受的感觉,这说明此人的修为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他身上的衣服一点都不显眼,甚至是平平常常,粗布灰衣,可是同样是这样一个人,身后竟然有一轮高悬的大日——也不知是这人真的从哪里弄来的太阳,还是法力实在太多,境界实在太高,所以才有此异象——因为他刚刚落下,站定之后身后的这轮刺眼的大日就逐渐隐去,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些平常的中年人。 这个人是中州最负盛名的修士,云上开通殿的主人,开通教的创始人以及从古至今一直担任教主的人,他的名字叫做张开通,或许有开明通达的意思,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浅白,可只要听说了这个名字,就感觉也只有这个名字,能够配得上眼前这个人。 可是这不是唯一来的人,紧接着第二个到的是一个看不清面目,也不知道性别的人,他或者她一身白衣,头上有着白色的布料,脸上则是一层白蒙蒙的雾气,身上的袍子也很朴素,或许这是大修士之中的一种流行?可是没有人会小瞧这个好像什么都不给人看的人。因为没有一样事情能够让人知道,这本身就是这个人存在的最大的标识,就像是一种记号,只有他或者她可以拥有,他或者她从不说话,也不露面,唯一能够让人见识的只有修为与法术,可是见过的人,大多数死了,侥幸不死的,都会出去主动的传扬,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怕。 没有人会质疑这个人的修为,因为他或者她能够在张开通之后第二个到场,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或许可以说,唐谦自问如果让他和张开通都得到一个消息,再提早半柱香出发,自己才有可能和张开通前后脚从中州到达云州来。 何况没人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更远的天涯海角?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长生仙人,或许是因为年岁很大,又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漫长的生命中,从未有人能够让其步入凡尘。 最后一个到的,是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张开通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威严,虽然在笑,可是却一点都不平易近人,而长生仙人更加不用说,连一点脸色都不会露出,自然不可能能够让人亲近,所以最后看着最接近人的,则是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这老头坦胸露乳,衣襟好像随时都要掉下去,直接赤裸上身,而他身上穿的,好像是一件名贵的道袍,但是看他不在意的样子,又感觉这个胡子头发一团乱的老道士是一个疯子。 他身上还挂着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这个人也是到场之后唯一一个还和唐谦打了一声招呼的:“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说整个天底下的麻烦事都让你碰上了?” 这个问题很妙,这第三个人唐谦自然认识,他是极北之地玄武洞北冥道人,这老头有趣的很,可是唐谦现在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另外两个他也认识,而且不只是认识——因为这三人几乎是四方界最顶尖的修士了,他们也认识唐谦。 可是张开通却连看唐谦一眼都不看,只是看向了司马,说道:“你若是真的做到了,今日自然可活。” 有些事情,有些棋局,唐谦作为走上棋盘的人,也才刚刚感觉到这局棋,很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