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灭杀飞僵,婷婷入道
文才、阿威、任婷婷三个打开门,外面并没有成排贴着符的死尸——显然,师叔四目还在路上。 九叔已被任老太爷逼到墙角,情况危及,师叔四目没到也要上。 陈秋生持缠着墨斗线的精铁剑冲上去后,宝剑从后面在其眼睛上一抹。 “嘭嘭嘭……”墨斗线触及尸气,依旧产生爆炸。陈秋生手一拖,但闻噗一声,污血飞溅,任老太爷双目连同眼框,都被割出数分深的伤口。 “嗬……”受此重创,任老太爷口中喷出浓郁的尸气来,猛一甩手,就将九叔扔到一丈多外,反身攻向陈秋生。 屏住呼吸,狸猫翻腾后退,拉开距离后,陈秋生立定,横剑身前,静观其变。 任老太爷的尸眼看来是真被割瞎了,陈秋生一屏气,立即顿住,然后朝九叔扑去。 “师父,屏住呼吸!”陈秋生喊道。 不用陈秋生提醒,亲眼目睹陈秋生用剑割伤尸眼的九叔,在任老太爷扑过来的时候,便屏住了呼吸。 九叔对着陈秋生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你拖住它,我去拿家伙。” 陈秋生点点头,对付眼不能视物的僵尸,他却是不怕滴。 却说九叔与陈秋生屏住呼吸后,那任老太爷便朝门外跳去,却是感应到了文才、阿威、任婷婷三个的呼吸。 陈秋生没急着去救,等其跳到门口,才喊道:“僵尸眼睛瞎了,你们憋着气就没事了!” 陈秋生说完,大口呼吸起来。 文才三个应该是听到了他的话,停止了呼吸,那任老太爷又转身朝陈秋生扑来。 陈秋生却是不慌不忙,拿起一坛酒,猛朝任老太爷脑袋扔去,却是要效防电影,火烧僵尸。 “嘭!”酒坛砸在任老太爷比铁还硬的脑袋上,立即炸裂,酒浆迸溅,哗哗淋了其一身。 任老太爷无知无觉的继续扑来,陈秋生屏住呼吸,走到烛台下,大口呼吸。 任老太爷立即被引到烛台下,陈秋生又屏住呼吸,滚到吊烛台的绳子处,挥剑斩去。 “唰!”寒光一闪,小臂粗的麻绳轻易被斩断,比四目师叔还重的纯铁烛台从四米多高的地方落下。 “哐……”百多斤的烛台,加上下坠势能,第一次把力大无穷的任老太爷砸趴下。 烛台上的蜡烛早已被极速下坠而快速流动的气流扑灭。不过不要紧,陈秋生甩手,掌中便出现一张烈火符,晃出法火后,就朝任老太爷扔去。 “呼……”任老太爷身上的老酒遇火即燃,蜡烛遇火即化,蜡油猛烈燃烧,任老太爷瞬间变成一具火尸! “嗬……”任老太爷失声惨叫,顶着烛台站了起来,痛苦挣扎起来。 这时九叔拿着个栓着捆尸绳的葫芦出来,一见这场景,也不用法宝了,提起根凳子,狠狠砸向任老太爷双脚。 “啪!”凳子四分五裂,身受烈火烘烤还背着个百多斤纯铁烛台的任老太爷立即被砸倒下去。 陈秋生一个狸猫翻身,滚到一糯米袋前,举起袋子一甩,便将文才撒剩的十来斤糯米全部倾撒过去。 糯米不仅能治僵尸,还能助燃,嘭嘭如枪响一般的密集爆炸声中,火焰更旺。 那任老太爷已是飞僵,已不太畏惧凡火,糯米一上去,却又不同,本来站起来的它,又摔了下去。 “婷婷,我给你那竹筒!”陈秋生喊道。 任婷婷立即跑进来,将竹筒递给他,他一手握住竹筒,一手掐诀,口中念咒:“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咒诀施展完,陈秋生拔下塞子,将经过法咒加持的糯米火烧黑狗血混童子尿泼了过去。 这好比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这加持过法咒的糯米火烧黑狗血混童子尿一泼,任老太爷回光返照的弹跳起来,然后扑倒,再不动了。 “加柴!”九叔对文才、阿威两个喊一声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么厉害的僵尸,他也是初次遇到,真是要他老命。 陈秋生也想学九叔那样,不过才刚躬身,一旁的任婷婷便将他护住。 好吧,有伴的人,比单身狗幸福十倍! “阴人上路,生人回避诶……”这时候,四目师叔那独特的赶尸声,从义庄外传了进来。 “……”陈秋生无语,师叔,我们都打完了,你怎么才来? ……………… 五天后,处理好父亲、爷爷后事的任婷婷在陈秋生的陪同下,来到义庄。 今天是个宜起坛作法的吉日,九叔准备今天收任婷婷为徒,传其道法。 到义庄的时候,文才已在祖师爷面前立下法坛,良辰一到,一身正装(道袍)的九叔与见证人四目一起到场。 茅山收徒仪式挺复杂的,开坛后,先是一通祈求天地庇佑的祭文,接着又是一通请求祖师保佑的祭文,任婷婷全程九叩三拜。 随后就简单了,九叔先是用一块百年槐树心制成的木牌刻下任婷婷姓名及八字,取她一滴眉心血点在木牌上。 如此命牌制成,九叔让任婷婷双手捧住,举至眉心,然后对祖师爷像虔诚礼拜,将命牌寄放在祖师像前。 此为神前寄名,得祖师承认,才能施展出茅山道法来,不然……陈秋生也不清楚,好像茅山不少叛徒,依旧能施展邪术。 然后九叔烧了张写有任婷婷姓名及八字的通知单到地府去,让其在地府挂名,积阴德修行。 如此任婷婷便算是入了茅山道门,九叔拿起朱砂符笔,掐诀念咒一番后,点到任婷婷眉心,开了其灵窍,让其可以吐纳天地灵气,炼化法力。 “婷婷,感觉怎么样?”一切仪式结束,陈秋生将任婷婷扶起后问道。 “感觉神清气爽,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任婷婷道。 “趁现在刚启灵的状态,运转蕴神诀,吐纳天地灵气!”九叔道。 “是!”任婷婷应一声后,立即盘膝坐下,修炼起来。 “秋生,如今任家的事情结束了,咱们来说说另一件事情。”四目看了九叔一眼,九叔便走到桌边坐下,把秋生叫到近前道。 “师父,师叔,喝茶!”陈秋生给九叔倒了茶,在下手坐下后问道:“师父,什么事,你说吧!”